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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關上門,背靠在門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慢慢地環視著全班。
“柳別列茨卡婭呢?”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問,“喂,你怎麼不說話?我問你吶,柳別列茨卡婭在哪兒?”
“在停屍房。”濟娜輕聲說道。她背貼著門慢慢滑了下去,坐到了地上。
第八章
安葬前的那些天,他們那夥人中誰也沒有去學校。有的時候(常常是在午休時)瓦利卡跑來看看,藍德斯干脆就無影無蹤了,既沒在家過夜,也沒在舍費爾家露過面。阿爾喬姆和帕什卡跑遍全城找了很久,才把他找到,但是不論對父母,還是對夥伴們,他們什麼都沒講。這些天裡,他們幾乎沒有講過話,就連濟娜都不做聲了。
偵訊工作進行了一晝夜即告結束——維卡留下一張宇條:“對於我的死,請不要怪罪任何人。我這樣做是自覺自願的。”偵查員把這張字條給伊斯克拉看。
伊斯克拉看了好半天,拭去眼淚問道:“她是怎麼自殺的?”
“吃安眠藥,”偵查員說著,認真地把字條重新訂在“卷宗”裡,“家裡存的安眠藥很多,她又是一個人在家。”
“她……死得痛苦嗎?”
“她不過是睡過去了,而且發現得也太晚。這一天她姑姑正好來了,可是看見小姑娘正在睡覺,就沒去叫醒她。”
“沒去叫醒她……”
偵查員沒有留意伊斯克拉的嘆息。他翻了翻案卷(這只是一個薄薄的小紙夾,因為裡面沒什麼可寫的),沒有看著她,問道:“我說,伊斯克拉,這些天你和她總在一起。你的證詞是這樣說的。你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呢?”
“應該察覺什麼?”
“比如說,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她是不是發過牢騷?是不是說過什麼?想想看。”
“她沒說過什麼反常的話,沒抱怨過誰,也沒責備過誰。”
“這個我們知道。我指的是欺負,嗯,明白嗎?就是從女孩子這個角度來說。”
“什麼事也沒有,一切都很正常。頭一天我們還去了索斯諾夫卡……”伊斯克拉這才抬起頭來,吃力地問道:“安葬的事怎麼辦?什麼時候安葬?”
“這件事你去問她的親屬吧。”偵查員寫好一張紙片遞給她,“看一遍,籤個名。簽在這兒。因為沒有犯罪因素,我準備結案了。她的死純屬心理失常而自殺。”
伊斯克拉想集中注意力看清紙上寫的是什麼,然而卻看不明白,於是沒有看完便籤了字。她站起來,含含糊糊地道了聲“再見”,就向外走去。
“安葬方面的事你去問她的親屬吧。”偵查員又說了一遍。
“她沒有親屬。”伊斯克拉下意識地說。此刻她心裡在想:這全怪柳別列茨基,要是他能馬上得知是他自己把親生女兒毀了,那才叫公平呢。
“我不是說,她的姑姑來了嘛。”偵查員說。
蓮娜和濟娜在外面等她。她們也被傳訊了,在傳訊伊斯克拉之前就被訊問過了。她們站在一起,彼此什麼也沒打聽。
“走吧。”伊斯克拉想了一下說。
“上哪兒去?”
“她姑姑來了。”伊斯克拉很難把“維卡”這個名字說出口不由得改用了代詞。“偵查員說,安葬的事要去問親屬。”
濟娜重重地嘆了口氣。她們默默地走著,離那棟熟悉的房子越近,她們的步子就越小。到了大門口,她們躊躇不前,猶猶豫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唉,真難哪!”濟娜又嘆了一口氣。
“應該進去。”伊斯克拉說。
“應該進去。”蓮娜重複了一遍,象回聲一樣,“小時候是‘願意或是不願意’,現在卻是‘應該或者不應該’。咱們的童年結束了,濟娜。”
“結束了。”濟娜傷心地點點頭。
她們又彼此看了一眼,伊斯克拉便帶頭向門口走去。她也感到為難,也不想走進這棟房子,但是對於服從“應該”這個象打擊一樣的短語,她比別人更有思想準備。
接了門鈴之後仍舊沒人答應。在這所被窗簾遮掩得嚴嚴實實、再一次變得冷冷清清的住宅裡沒有一點聲響。不過這次伊斯克拉沒有回頭尋求支援的目光,而是推開門徑直走'577'了進去。房間裡象墓穴一樣死寂。古色古香的鏡子在暗處閃著幽幽的寒光,濟娜頭一次無動於衷地瞥了這面鏡子一眼。
“屋裡有人嗎?”伊斯克拉大聲問。
沒有人回答。姑娘們彼此看了看。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