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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也忘不掉薩什卡所說的,是柳別列茨基親自把他安排到工廠去的那些話。因為在那些話裡,她似乎聽出一種懦夫的語氣。
“你願意和維卡一起去嗎?”
“我願意和你一起去!”薩什卡沒好氣地回答。
聽到這句沒好氣的話,伊斯克拉心裡一下於熱乎乎的。這句話確實發自肺腑。於是她碰碰他的手說:“別生氣,只不過我當時沒想到。”
薩什卡下意識地喘著粗氣。眼看著他變得和氣些了,伊斯克拉感覺到了這個變化。
“明天見面嗎?”
“明天絕對不行,薩什卡。明天要開團會。”
“總不能開到晚上呀!”
“會後維卡會怎麼樣,你想過嗎?”
“又是維卡?”
“薩什卡,別這樣嘛,”伊斯克拉嘆了口氣,“你是個好心腸'570'的人,不過這會兒說的話可不怎麼樣。”
“好吧,就這樣吧。”薩什卡不滿地說。沉默了一會兒,他又說:“我好象是有些不對。那就後天見面,好嗎?”
離星期一越近,伊斯克拉就越發經常地想到會上將出現的情況。她試圖替維卡找到一種最能接受的發言方式。她躺在床上,逐一掂量著各種方案,在快要入睡的時候,終於把最佳方案找到了:“我譴責他……”
對,就應該這樣提示維卡:“我譴責。”是的,維卡不會不認自己的父親,她是一個正直的人,只譴責父親乾的那些倒黴的事情就行了,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到那時,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伊斯克拉為找到這個救命的措詞而感到快慰。她滿懷喜悅,即刻進入了夢鄉。
維卡沒有到學校來。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找到伊斯克拉,叫她馬上去找柳別列茨卡婭,搞搞清楚……
“用不著,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伊斯克拉說,“維卡會來參加會的,她已經保證過了。至於她沒來上課,這也很好理解,她要準備發言嘛。”
“還是這樣任性,”女教師不滿地搖搖頭,“你們真叫我沒辦法。你去告訴亞歷山德羅夫,叫他寫一張會議佈告。”
“寫佈告幹嗎?大家都知道了。”
“區委要來個代表,因為這不是一般的私事。不是一般的事,懂嗎?”
“我知道這不一般。”
“那就告訴亞歷山德羅夫,叫他寫一張。貼在大門口。”
瓦利卡斷然拒絕寫這份佈告。話又說回來了,伊斯克拉也沒有堅持叫他寫,因為她本人根本就不贊成這個主意。用。那些不懂教育學的人正在設法竭盡全力鑽進我們的教育系統,把一些容易上當受騙的學生的思想攪混,事實上是想把自己的腐朽觀點強加在……”
頓時,教室裡一片譁然,這是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沒有料到的。
在她說到柳別列茨卡婭的時候,沒有人說話;在她暗指舍費爾,略微挖苦了一下伊斯克拉·波利亞科娃的時候,也沒有人說話;但是當她剛剛說出影射校長的那些活,教室裡立刻怨聲一片。
同學們忿忿不平,反駁的聲浪震得教室嗡嗡作響。
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不願意聽下去,使出了最後一著:“安靜!我說過了,安靜!”
同學們靜了下來。但是這種沉默只是把不同意見憋在了心裡,沒有發洩出來而已。今天,對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現在正在解決原任校長的問題……”
“原任校長?”奧斯塔普丘克大聲打斷她的話,問道。
“是的,原任校長!”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毫不客氣地重複了一遍,“羅馬欣已經被解除了校長職務,而且……”
“請等一下,”區委代表不好意思地出面干預道,“幹嗎要說得這樣絕對呢?尼古拉·格里戈裡耶維奇目前還沒有被解職,問題並沒有解決,現在還是不要談這個吧。”
“我沒按手續辦事,也許是我不對。不過我作為一名正直的教育工作者……”
她開始有點不大自然了,語氣裡已經失去了揚揚得意的腔調。她在替自己辯解,而不是那樣煞有介事了。全班同學都露出了笑容,這是鄙夷和絕不妥協的笑。
“不許笑!”瓦蓮金娜·安德羅諾夫娜嚷了一聲,她現在既無力左右全班,也無法控制自己,“是的,我把事情說得急了些,但是我真誠地相信……”
門敞開了,濟娜·科瓦連科飛奔進教室。她上氣不接下氣,看來,她是一路跑來的。她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