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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惡?琥珀之章?其之捌】
酉時,老地方。
薪默默的回想著從安碧城那裡拿來的慕慈的信函,看了看天色,時候已經差不多了,但是信上並沒有寫日期,據安碧城所言似乎那信是前兩天就送過去了的,那麼自己今天再去恐怕人都不在了吧。
心裡這樣想著,但是薪還是決定去約定的地點看看。
他們所說的老地方,是指監門衛仗院西行半里左右的一棵古樹下,那是他們兩個碰面常去的地方。本來沒抱著什麼希望走到附近的薪,卻發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正負手而立,背對著自己望著遠方。
他居然真的在這兒?
薪心中暗自一驚,但是面上沒有異色,走上前去,不意外的慕慈感到了有人接近轉過了身,看到薪的瞬間,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你這笨蛋該不會一直等在這裡吧?”薪瞥了他一眼,揶揄道,“哪有你這種人,留口信都不寫明日期的。”
慕慈好脾氣的將笑容又加深了一層,裝出一副無奈心痛的樣子說:“我這不是上門幾次都吃了閉門羹,留了口信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看到,所以就只好每個酉時都來這裡等咯。”
聽到這話,薪原本就已經消了大半的怒氣終於完全熄滅了,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暖意,但是面上還是繃著小臉,沒好氣的嘟囔:“你就是笨蛋一個。”
“好好好,我是笨蛋。”慕慈似乎也看出了薪已經消了氣,臉上很是歡愉,但是很快就斂去了笑容,認真的說,“如果你今天沒來,我恐怕就要去你的醫館找你了。”
看到他神情有變,薪似乎也猜出了些什麼,試探的問:“有情況?”
“我來和你談談我們接下來的詳細計劃。”
薪和慕慈聊了很久,回到醫館的時候天已經見黑了。他開啟包著安碧城從西域運來的草藥,把兩層紙攤開,從兩張紙之間露出了一張薄如蟬翼的紙條,上面用很小的字寫了幾句話,薪掃了一眼之後,就在一旁的燭火上將其付之一炬。然後又將草藥包好,放到了一邊。剛做好這一切,就看見冬蟲夏草抱著一堆筆墨紙硯回來了。
進了正堂,薪就瞧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陰沉沉的像丟了銀子似的。但是他越是這副神情,薪就越想調侃他幾句,落井下石這種事有時候有趣得很。這個白衣大夫完全不覺得此舉有什麼小人之處。
“你瞧,這不是買回來了嗎,只要想學沒什麼不能會的,買個東西有什麼難。”
冬蟲夏草有些鐵青的臉聽到這話裡的戲謔之意頓時變得又黑了一層,他把東西往桌上一摔,低吼道:“我的手是握刀打仗的,不是買紙鬻墨的!”
薪聽到他的回答,瞥了他的神情一眼,斂了唇角的一點兒笑意,慢慢悠悠地說:“呵,有些人啊,經歷了一些事,馬上就能想開,慢慢的自己就會改變;可有些人即使脫胎換骨,依舊本性難移。”
“你什麼意思?”冬蟲夏草細目一眯,眼中露出陰狠的精光,四周的空氣彷彿也緊張了起來。
薪託著腮,上下打量了眼前這個清秀端正的男人一遍,最終琥珀色的清明的目光對上了冬蟲夏草的冷眸,朱唇開合之間,唇角微微泛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八重雪為什麼死?他太天真。天真本不是錯,錯就錯在他又同時很張揚。也是,上天給了他張揚的本錢,但是等到收回的那一天,他就窮的連命都搭進去了。”
冬蟲夏草猛的一拍桌子,冷笑著看著薪,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難道你要讓我像你一樣一輩子躲著藏著,唯唯諾諾的活著嗎!”
薪目光一冷,周身泛起某名的壓迫感,冬蟲夏草不禁一愣,眼神中有些難以置信。
“我是躲著藏著,但是我不懦弱。我想讓他死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言語之中,有著深藏血腥的狠戾,即使是曾經殺人毫不手軟的冬蟲夏草,也不禁白了白臉色。
突然四周壓力一消,薪又恢復到那張柔和卻冷漠的神色。他站起身,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我要回書房了。”
剛走了兩步,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見還是有些茫然的冬蟲夏草,輕輕一笑說:“對了,要用另一種方式活下去的是你,不是八重雪,他已經死了。還有,別妄想一輩子了,你沒那麼多天可活。”
回覆602樓2011…05…12 12:31舉報 |
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話說最近沉迷於各種小說之中,於是不務正業……於是拖文許久……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