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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一定盡力救他的命。”
“那就是了!”呼韓邪向胡裡圖說:“你去把他帶出來。”
胡裡圖一去去了好一會兒,方始氣急敗壞地來報告:“毛延壽遍尋不獲,想來是逃走了。”
“逃走了?”石顯深為懷疑,因懷疑而不悅,臉色非常難看。
臉色難看的不僅石顯,還有呼韓邪。胡裡圖知道這一下很麻煩。就自己來說,簡直是闖了一場大禍,因為呼韓邪搞得無法交代了。
“單于,我連圊廁都搜過了。”他恨不得有兩張嘴來分辯:“實在是沒有想到的事。
毛延壽在我們這裡是客,不是囚犯,守衛的難免疏忽。反正,我可以發誓,我不會違背單于的命令,故意徇情縱放。”
這番話加上呼韓邪的臉色,讓石顯充分諒解了。而呼韓邪對胡裡圖當然亦是信任不疑,聽得這樣解釋,便對石顯表明了態度:“石中書,他的話,我確信不假。事出意外,空口分辯沒有用。毛延壽確是逃走了!如果不信,請你搜!”
“言重、言重!”石顯答說:“要搜,也不在單于這裡搜。
我得趕緊回去。告辭!”說著,拱一拱手,撩起紫袍下襬,急急往外走去。
一回府,就得到訊息,皇帝急召。於是,石顯吩咐僚屬,通知司隸校尉及執金吾,一面加緊盤查,一面搜捕毛延壽。
進得宮去,匡衡與馮野王已經入殿。等石顯行了禮,皇帝自然又問起毛延壽。這一天,石顯智珠在握,話就比較說得響了。
“回奏皇上,毛延壽的蹤跡已現,仍在京城。臣已派人加緊搜捕,必不讓他輕逃法網!”
“非抓到他嚴辦不可。”皇帝略停一下說道:“我今天召你們來,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我決定撤消寧胡長公主的封號。”
聽得這話,三個人的感想不同,匡衡是詫異,馮野王是不滿,而石顯是害怕——害怕會發生的事,終於發生了!
“皇上怎麼變了主意?”匡衡叩問。
“我另有處置。”
所謂“另有處置”,不言可知是將王昭君由長公主改封為妃嬪。馮野王所不滿的,正在於此,認為皇帝重色而輕國,有失人君之度。
“請示皇上,”他故意這麼問說:“寧胡長公主的封號撤消以後,是否另行改封?”
“那是以後的事。”
皇帝閃避,馮野王偏要進逼,他提高了聲音說:“看光景,皇上是有納之為妃之意?”
“這——”皇帝含含糊糊地,“到時候再說。也不一定。”
“但願皇上打消此意。”馮野王率直奏諫:“果然如此,是國家的大不幸。臣不敢奏詔!”
“臣,”匡衡也說:“亦以為不可!”
話說得太欠含蓄,皇帝臉上掛不住了!青一陣、紅一陣地終於老羞成怒了。
“你們是齊了心打算抗旨?”
匡衡與石顯皆是一驚。而馮野王卻不肯屈服,抗聲辯說:“臣為國家,為皇上著想,第一,公主封號輕予授受,有失朝廷體統;其次,失信於外邦必致啟釁,如果為一女子置國家安危、百姓禍福於不顧,乃是昏庸之主——”皇帝勃然大怒,“住口!”他手擊御案,聲色俱厲:“馮野王,你竟敢罵我是昏庸之主?簡直要造反了!你當我不敢殺你?”
“皇上請息雷霆之怒!”石顯急忙勸解:“馮野王賦性耿直,不過所奏實出於忠君愛國之心。”
“哼!誹謗君上,亦是忠君愛國?”皇帝氣鼓鼓地連連冷笑。
“臣不敢誹謗君上。”馮野王亦作申辯:“臣的意思是,為一女子置國家安危、百姓禍福於不顧,乃是昏庸之主之所為。
皇上必不以為然!”
皇帝越發生氣,厲聲詰責:“照你這麼說,我如果納了王昭君,就是昏庸之主?”
匡衡覺得這樣說法不太公平,便脫口說了一句:“馮野王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別人替他辯護,馮野王自己卻服罪告饒了,頓首說道:“臣死罪!”
“不錯!你們都犯了十惡不赦的死罪!”皇帝大聲喊道:“石顯!”
“臣在。”石顯戰戰兢兢地答應。
“你傳旨廷尉,馮野王大不敬,以律治罪。”
“大不敬”是“十惡不赦”的重罪,最輕是死刑。這未免太過,石顯覺得皇帝這樣擅用威福,以後大臣人人自危,自己亦恐不免,因而必須犯顏力爭。
“皇上請——。”
皇帝不容他開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