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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除去司徒家門主,所有武林各大家都聚齊了。”
蝶妝站在北海邊,夕陽沉沉,海鳥倦飛,雖然看不到那一端的平原上眾人聚集的場面,但光聽侍女稟報就已經欣慰很多。
“少主呢?”
“少主在冰館,說是看看舊任少主。”
“呵。”蝶妝輕聲一笑,說,“若非我知道那只是秋長方的手段,或許真要以為秋無骨和林棠華皆是我的骨肉呢,這兩個孩子都如此冷冰冰的。”
使女站在一邊,等候差遣,忽然飛來一隻報信鳥,她拆開之後道,“宮主,我們下盅的莊家人被人處死了。”
“哦?林家人做的?”
“有人裝扮成林朝曦出現在武林大會上,還有一人,稱是林主母的夫君秋長方,那毒盅就是他最先發現的。”
蝶妝一驚,冷哼一聲說,“他竟然會出山,我還以為他早就死了!”
“不過宮主,這秋長方怕也活不長了,他們處死了莊家人,但是盅毒傳遞到了秋長方身上,他中了毒,武林 人士又不會放過他,這顯然是他咎由自取呢。”
95 雖然我恨我愛你
一間驛站,三樓為頂,被人整個包了下來。
一間房外,劉知府討好的低聲稟報,“皇上,門外有一人求見。”
“嗯?誰。”裡面的赫連宣憫正站在書桌前,右手握筆,在整張桌了那麼大的宣紙上動筆畫畫寫寫,從善如流揮墨如雨,嘴角始終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說是姓司徒……”
赫連宣憫輕輕抬起頭,放下筆桿,仔細觀察著自己一上午的傑作。赫連宣憫從小便學習琴棋書畫,猶以書畫最為擅長,而此刻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一幅畫像。
畫上女子活靈活現,一身紅色短衫馬鞭,馬尾從後繞來垂在肩膀,站在一棵樹下英姿颯爽。她倔強的微微抬頭,嘴唇緊抿硃色潤澤,眼睛很大像是夜晚善良的星辰,但是其中夾雜著憤怒,似是一張口就會滔滔不絕的罵人。
這是前日裡,司徒星兒醒來之後試圖逃跑又被他的人堵截回來時,站在樹下的模樣,她雙手篹成拳,疲倦的臉上掛著慍怒和不甘,但是雙方懸殊太大,她不得不投降。
而現在,司徒星兒喝了太醫開的安眠鎮定的藥汁,已經睡得像是嬰兒一般沉靜。
他嘴角的笑加深了一些,挪步向著床邊走去,腳步寂靜無聲十分輕盈,而那榻上正躺著一名女子,閉合的眼眸安詳的睡相,似乎是做了噩夢,眉心輕輕皺著,額角還有絲微的汗水滲出來。
赫連宣憫笑了笑,掏出帕子,輕手輕腳的為她擦試著額上的汗珠,然後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手,輕輕地握著,將溫度傳遞過去。
司徒星兒做著噩夢,夢裡,白元風掉落懸崖,但是她無法阻止也沒有辦法拉他上來,她看到白元風面目全非的臉,全身癱瘓殘廢,躺在濃密的稻草叢中,身上全部是大塊碎石壓著砸著,而她只能遠遠望著,全身像是被點了穴一般一步也走不得。就在這時候,一股淡淡的溫暖隨著手心傳來,伴隨著龍涎香,她的神智從那段噩夢中抽拉出來,安安穩穩的陷入一片靜謐的空白。
“皇上……?”劉知府在門外輕聲試探。
赫連宣憫望了一眼安詳恬靜的司徒星兒,然後戀戀不捨的鬆開手為她掖好被角,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
“皇上。”劉知府奉承的躬身作揖。
赫連宣憫關好門,雙手束後看都不看他一眼,問,“人呢?”
“在大廳。”
“嗯,派人守好司徒小姐,若有半點閃失,我要你的腦袋。”赫連宣憫淡淡的說著,沒等劉知府回過神來已經踏步走了出去,劉知府連忙彎腰送行,連連說著,“皇上放心,皇上放心!”司徒門主站在大廳中央,四周是禁衛軍,像是看守犯人一樣將他圍繞在中間,兵器亮出,肅穆嚴謹,而司徒門主憂心忡忡的站著,身邊還有司徒家的一名弟子跟隨,同樣是緊張的保持著警惕。
赫連宣憫下了樓,靴子踏在臺階上,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異常清晰刺耳,司徒門主猛的抬起頭,撲通一聲跪下,那弟子驚了一下,然後跟著跪了下去。
武林中人,不跪達官顯貴,不受皇命管理,可是,司徒門主竟然二話不說的跪了。
“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司徒門主將頭頂地,這一拜,十分低微。
赫連宣憫走下來,在他面前站定,然後溫和一笑,俯下身去端起司徒門主的雙臂說,“老將軍,何故做此大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