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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子要怎麼過呢?’“這個問題問得很中肯。沒有我,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會有她這個人。但她不知道這個事實,而我決不能告訴她。
“紅心么的嘴唇是那麼的紅潤、那麼的柔軟,我恨不得好好親一親她,但不知怎的我卻忍住了。
“新來的人日漸增多,島上的人煙愈來愈稠密。我們建造一間又一間新房子容納他們。不久,一個嶄新的村莊在我屋子周圍形成了。我不再感到孤寂。我們創造了一個社會,每一個成員都有專司的職務。早在三四十年前,這個紙牌社會就完成了,成員總共是五十二人。只有一個人是例外。丑角最後才加入。十六七年前,他第一次出現在島上。他專門製造麻煩。丑角的出現,破壞了我們這個新村莊寧靜祥和的田園氣氛。這件事,以後再告訴你吧。漢斯,明天又是一個新的日子噦。島上的生活讓我領悟到一件事:我們永遠有明天、永遠有新的日子。”
佛洛德告訴我的這些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那天晚上他說的話,至今我一字一句記得清清楚楚。
五十三個夢境中的人物,怎會一下子跳進現實世界,變成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不……不可能屍我口口聲聲說。
佛洛德點點頭說:“短短几年間,那五十三張牌就全部爬出了我的心靈,跳到我居住的這座島嶼上。可是,究竟是他們進入現實世界呢,還是我沉陷進了幻想中?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思索。儘管我跟這些朋友共同生活了很多年——我們一起蓋房子、耕田、準備食物,但我無時無刻不在懷疑,周遭這些‘人’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已經進入幻想的永恆世界?我是不是已經迷失了——不單迷失在一座島嶼上,而且也迷失在自己的想象中?果真如此,那我能不能找到迴歸現實世界的路呢?這些疑問一直縈繞在我心頭。
“直到我看見‘方塊f’把你帶到村中的水井旁,我才敢確定,我在這兒的生活是真實的。你並不是那副撲克牌中一張新的丑角牌,對不對,漢斯?你並不是我夢境中的人物,對不對?”
老人佛洛德抬起頭來盯著我,滿臉哀憐。
“不是!”我立刻回答。“我並不是你夢見的人物。我們不妨把問題倒轉過來看;做夢的如果不是你,那肯定就是我了。這麼一來,我就是那個正在夢見你告訴我的那些怪事的人。”
爸爸突然在床上翻個身。我趕緊跳下床來,穿上牛仔褲,把小圓麵包書塞進口袋裡。
幸好,爸爸並沒馬上醒過來。我走到視窗,站在窗簾後面。陸地出現在我眼前,但我沒心思觀賞。我的心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時空。
佛洛德告訴漢斯的那些事,如果都是真實的,那麼,我在書中看到的肯定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撲克牌把戲。無中生有變出一整副牌,這已經夠令人咋舌的了,而佛洛德這老頭,居然能讓五十二張牌全都變成活生生的人——這可不是魔術,真是太離奇太不可思議了。
從那時起,我就對小圓麵包書中講述的一切持懷疑的態度。但是,我也開始用新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在我心目中,整個世界和裡頭生活的所有人,只不過是一場大規模的魔術表演。
可是,如果這個世界真是一場魔術表演,它背後一定有個偉大的魔術師。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把他或她揪出來;但是,如果魔術師從不出現在舞臺上,你又怎能拆穿他的把戲呢?爸爸從窗簾下探出頭去。一看到希臘海岸,他就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
“我們馬上就要抵達哲學家的故鄉了!”他宣稱。
梅花Q
……離開之前他至少應該在他的傑作上籤下他的大名……
我們把車子開到岸上,行駛在希臘南部的伯羅奔尼撒半島時,爸爸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買一本他姑媽在克里特島買過的婦女雜誌。
在繁忙的港口附近一家戶外餐館,我們停下車子,進去吃早餐。侍者端來咖啡、果汁和塗上薄薄一層果醬的乾麵包之前,爸爸開始翻看那本雜誌。
“哇,不像話嘛廣他突然驚叫起來。
爸爸把雜誌舉到我面前,讓我看看那幅橫跨兩頁的大照片。照片中的媽媽,雖然並非一絲不掛——就像爸爸在威羅納買的那副撲克牌上的裸女——但也穿得挺涼快的。她那身單薄的衣裝,可不是故意炫露身材,而是在替一家泳裝廠商促銷產品。
“我們也許會在雅典找到她,”爸爸說。“可是,要把她帶回家去,可就不容易囉。”
照片下面印著的幾行字是希臘文,連爸爸這個通曉多種語文的老水手,也看得一頭霧水。面對希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