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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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時候在慕尼黑著陸。而現在已經快到下午6點了。診病時醫生的女助手也回家了,揚自己在電話機旁。
“赫爾措克。”
“我是萊斯納爾,老朋友,我是迪特。怎麼樣,現在雖然已經相當晚了,可是我還能順便看望你一下嗎?”
“你當然可以到我這兒來。”
“你已經有結果了嗎?”
“有了。結果今天早上送來了。”
“怎麼樣?”
“這事我們以後再談。時間……”一架剛好在機場起飛的飛機,轟隆隆地飛過高速公路上空,發出像貨運列車那樣的噪音。它那令人厭惡的呼嘯聲,打斷了赫爾措克的聲音。可是不久,他的聲音又出現了:“總之,要是你能探望我一下,這會很好的。你到底在什麼地方?”
“在高速公路上。”
“好,那你來吧。”
萊斯納爾點點頭,把電話掛上了。他又害怕起來,可是他已經學會如何排除恐懼了。他不得不學會排除恐懼。他看了看汽車的後視鏡,把方向盤向左撥,加大油門。然後他想:一直往前開,一直沿公路朝前開,就這樣往南開,迎著阿爾卑斯山駛去,越過阿爾卑斯山……羅馬,然後是義大利港口城市巴勒莫,在西西里島也不要停留。那兒有渡船在等著……非洲……眼淚湧上他的雙眼。他搖了搖頭,彷彿他能夠把眼淚丟擲來似的。他又想到了漢娜。可是這根本無濟於事。想漢娜和厄爾菲,只會使一切變得更加糟糕。
可是,最無聊的是他現在的舉動。他把手伸進褲袋,透過薄薄的布撫摩腹股部,以便尋找那兒可能出現的疼痛的硬塊,雖然他急切地希望,這硬塊奇蹟般地消失了。
不,它並沒有消失!向南……繼續向義大利,向非洲……
最後的補償(1)
序幕
1968年4月
華盛頓市在燃燒。
陸軍中校朱巴爾·哈克跨上國會大廈的階梯,幾名頭戴鋼盔、手握機槍的衛兵向他敬禮。他舉手示意。衛兵們驚惶不安,兩眼直愣愣地望著國會山北面的熊熊大火。哈克轉過頭,只見一股股火焰騰空而起,劃破了月色籠罩的夜空。
這次騷亂的激烈程度大大超出了人們的預料。黑人與軍人對壘,與警察對壘,與白人對壘——所有這一切發生在距白宮只有幾個街區遠的地方。自由世界的中心彷彿是某個遭到圍困的拉美共和國的首都。
哈克雖然身著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的制服,可是卻深感無能為力,就像當年古羅馬人眼睜睜地看著高盧人一步步逼近首都的城門。
這時,有人在身後叫他:“朱巴爾!朱巴爾·哈克,是你嗎?”他轉過身去,發現了昆特·馬倫。
“昆特!”哈克問道,“那是你的部隊?”
“沒錯,”馬倫得意洋洋地說,“是我的第二營。”馬倫矮小壯實,兩個肩膀支起一顆腦袋,看上去好像沒有長脖子。他上過弗吉尼亞軍事學院,比哈克早幾年畢業。
馬倫把目光移向哈克的腹部,似乎想發現他缺少了什麼東西,隨即又把目光轉向他的面孔。“我聽說了在越南的事情。”他說。哈克轉過頭去咕噥了一聲,可是馬倫仍窮追不捨。“他們沒讓你退役?”
哈克勉強地笑了笑,回答說:“估計是因為我太有價值了。”
馬倫輕蔑地哼了一聲。“是有價值。現在在哪個部隊?”他打量著哈克的作戰服,想找到部隊的徽章標誌。
“我在德特里克堡,那是我永久性服役的地方。”
“噢,對,我想起來了。那你怎麼又去了越南?”
“我是自願的。”
“哦。”馬倫聽後並不感到意外。每一個職業軍官都明白,戰鬥經驗是晉升的先決條件。馬倫問道:“那麼,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的直屬連奉命來此增援。”
馬倫把手指向鬧市區。“你相信嗎?”
哈克攥著雙拳。“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城裡三分之二都是黑人。”
馬倫又點了點頭。“噢,對,你說得對。”他掏出一盒駱駝牌香菸,遞一支給哈克。哈克搖了搖頭。馬倫把煙點燃。“這個星期的事可真多,對吧?先是停止轟炸,接著是約翰遜宣佈放棄競選,然後金又被暗殺了,一件接一件。”
“沒錯。”
這時,一名年輕的上尉從指揮所走上前來敬禮。“上校,”他對馬倫說,“我們接到命令。”
“去哪兒?”馬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