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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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我的微笑如此熱情,而又如此虛假,但願她不會因此而生氣。
“我拿不準,”她愁眉苦臉地說。她的目光四處搜尋著,彷彿在尋找一個目標。“我硬是拿不準該把錢給誰。”
那好哇,給我100萬怎麼樣?稅務局隨時都會為我欠下的400美元稅款向法院起訴。我們的談判已經破裂,他們的律師已經找過我。我已兩個月未交房租,房東正威脅要把我掃地出門。而我此刻卻坐在這裡,與生平見過的最富有的人瞎聊!而且此人可能活不了多久,正在頗為愉快地在心頭盤算該讓誰得多少遺產。
她給了我一張紙,上面有4個人名,用印刷體整整齊齊地寫成窄窄的一欄。“他們是我想保護的孫兒孫女,是仍舊愛我的那幾個,”她雙手窩成杯狀放在嘴邊,對著我的耳朵悄聲說。“每人給100萬。”
我用抖動的手在拍紙簿上歪歪扭扭地記下。哇!就這麼大筆一揮,我已經制造出4個百萬富翁啦。“其他的人怎麼說呢?”我低聲問道。
她的身子向後一仰,坐得筆直,說道:“一個子兒也不給。他們不給我打電話,從來沒有給我送過禮物,寄過賀卡。把他們抹掉。”
我若是有一位祖母,身價值2000萬美元,我會每週送她一次鮮花,隔一天寄一張賀卡,下雨天送她巧克力,晴天送香檳。我會每天早晨給她打一個電話,她上床以前再打兩次。每個星期天我都會陪她去教堂,在整個彌撒過程中握著她的手和她坐在一起,接著陪她去吃早午餐,然後再陪她去看拍賣或者看戲或者看錶演。哪怕奶奶想去地獄,我也會照陪不誤。我一定會照顧好我的老祖母的。
超級說客(8)
而且我想,對包娣小姐,我也願意照此辦理。
“行,”我嚴肅地說,彷彿這樣的事我已辦過許多次。“那麼,兩個兒子你也一個子兒不給?”
“我就是這麼說的嘛。絕對不給。”
“他們,恕我冒昧,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她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彷彿這個問題讓她十分傷心,兩隻眼球在眼眶裡轉了轉,她似乎很不願意回答。但過了一會,她突然兩肘向桌上一擱 ,俯過身子,對我低聲訴說起來。“哼,”她說,“老大叫朗道夫,人都快60歲了,不久前又第三次結婚。娶的那個小婊子,總是不停地吵著要錢。無論我給他留多少,她總會花得精光。我寧願把錢留給你魯迪,也不給我的親兒子。要麼就給斯穆特教授,或者別的什麼人,但決不給他朗道夫。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我的第一個委託人為我帶來的滾滾財源,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啦。去他媽的布羅德納克斯和斯皮爾事務所,去他媽的等著我的那些會談吧!
“你不可能把錢留給我的,包娣小姐,”我說著,向她獻上最甜蜜的微笑。我的眼睛,可能還有我的雙唇、我的嘴巴,甚至我的鼻子,都在無聲地懇求她說一聲“可能的”!媽的!錢是老孃的,老孃想給誰就給誰。老孃要是想給你魯迪,那麼,這筆錢就他媽的是你的啦!
但她沒有這樣說。“剩下的錢全給肯尼思?錢德勒牧師。你認識他不?他是達拉斯人,如今整天上電視。他用我們的捐贈,在世界上到處做好事。修建房屋啦,餵養嬰兒啦,傳教佈道啦。我要讓他得到這筆錢。”
“一個在電視上佈道的牧師?”
“哦,他可不光是在電視上布布道。他還是一位導師、政治家和顧問,常常和州里的頭兒腦兒一起吃飯哩。而且,你恐怕不知道,他還活躍得像個毛頭小夥子。一頭濃密的花白鬈髮,那是少年白,他可不想把它染黑。你知道吧。”
“那當然。不過——”
“前兒晚上他還給我打過電話呢,這你信不信?他在電視上講話的聲音像絲綢一樣柔和,可在電話裡呀,那更是簡直可以勾魂攝魄呀。懂我的意思嗎?”
“是的,我想我懂。他幹嗎給你打電話?”
“嗯,是這麼回事。上個月我寄去3月份的捐款,當時寫了幾句話,告訴他說由於孩子們背棄了我,我想重做一份遺囑,留一點兒錢給他的牧師們。過了不到3天,他就親自打來了電話,聲音是那麼朝氣蓬勃,充滿自信。他問我想給他和他的牧師們留多少。我給了他一個大概的數字,從那以後他就三天兩頭來電話,說是隻要我樂意,他甚至還可以開著自己的李爾噴氣飛機來看我呢。”
我在腦海中竭力搜尋恰當的詞語。斯穆特這時正抓著博斯科的一隻手臂;竭力想讓他平靜下來,重新坐到N。伊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