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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臉也是輕盈俊秀,眼角眉梢無比精緻。
於是霄白認認真真尋思著,閻王是不是好個男風什麼的,特色。
只可惜有些東西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有些人也是就是看看罷了,骨子裡那叫禽獸。
那個漂亮的公子哥兒本是閉著眼休憩,聽見聲響便睜開了眼,眼底桃花無數,流光溢彩。他盯著闖進院子的嬌小身影挑了挑眉,饒有興致——那是個綠衣的小丫頭,拿了個綠緞帶綁著有些亂的頭髮,懷裡抱著個酒罈子,兩頰通紅,眼神卻飄忽得很,四處打量著這個小院,見他睜了眼,她擺明了想逃跑。
霄白摸了摸鼻子,正打算著怎麼開溜,卻見著對面那妖精禽獸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
“劫色。”
……
劫……劫色?
霄白的下巴搖搖欲墜,她不敢相信,這世上怎麼還有無恥成這樣的……男人!
她乾笑著後退幾步,瞅著門就想溜:劫色?笑話!要劫色幹嘛不劫雲清許去啊!他被劫還會溫柔地笑到劫匪骨子裡都酥了,劫他?天大的笑話!
“怎麼,劫完想溜?”那人輕笑。
“……”
那人盯著她,眼睫輕垂:“薄情。”
“……”
霄白腦袋嗡嗡響,裡面有個洪亮的聲音在反反覆覆地念著:這世道,變了啊變了啊……
與瘋子計較,輸了瘋子都不如,贏了比瘋子還瘋子。霄白英明神武地決定:不再糾纏,趕緊走人。只是抱著個罈子實在不是很方便,她跌跌撞撞往門口走,一不小心就撞掉了壇口的封泥。
頓時,酒香四溢。
那個禽獸的眼睛眯了起來,從窗臺上跳下到了她面前,盯著她……的酒。
“好香。”他眯眼笑。
“……它叫蟑……石蒜酒。”總算是有個賞識的人了,霄白激動之餘還記著換了個名字。
“送我吧。”禽獸大言不慚。
“你……”無恥!霄白瞪圓了眼,馬上反應過來,笑得眼睛都不見了,“好,好,不許反悔!你喝!”
一罈子酒,結識了兩個無聊到極點的人。
一個無聊得變著法兒釀酒,一個無聊得把忘川都快望出了一個洞。
裴言卿成了第三個喝她酒的人,霄白怎麼好意思和他見外呢。於是乎,雖然這個人是有點兒禽獸,但是總得來說還是個不錯的人,一來二去,無聊的人和更無聊的人成了酒友。
聽說,閻王聽了有人報告這回事,用了四個字高度概括了他們這兩個酒友:蛇鼠一窩。
究竟是不是一窩呢,霄白和裴言卿都不清楚。熟悉之後霄白才發現,原來無根無底的人不止她一個,裴言卿也是。他們兩個都是沒有任何的記憶,不知從哪兒來,不知到哪兒去,過不了奈何橋做不了人,只好在這地府裡面稀裡糊塗地住了下來。不同的是霄白有云清許大神罩著所以當了個小差,裴言卿沒人罩著,所以自力更生在忘川邊上選了處好景緻搭了個小院子當起了廢物。
兩個廢物在一個極其偶然去情況下,終於相遇了。
那天又是輪班,霄白抱著新釀完的酒又去找酒友。酒到半酣,她抱著罈子痴痴笑:
“狐狸,你說,你在上面會不會有夫人?”
裴言卿把玩著被子輕描淡寫:“應該沒。”
“孩子呢?”
“基於上面那個,理論上應該沒有。”
霄白癟癟嘴捶桌子:“只是理論啊……”
地府是太陽照射不得到的,這兒的白日只是比晚上多了那麼點光亮,卻足夠讓院中的桃花若隱若現。裴言卿的眼裡有點溼,不知道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他本來就昏昏欲睡。他眯著一雙桃花眼,眼色如勾。
“怎麼,你關心?”
這一聲柔得很,讓人心癢。
霄白只覺得心裡某個地方放了根柳枝,他的話就像是一陣風,吹得那根柳枝搖搖擺擺欠打得很,她被撓得難受,不知不覺臉都紅了,只好倒了滿滿一碗酒一灌而下。
“果然好酒!”她沉靜誇道,後面還剩下半句講了不大適合,那是要人家講的:不愧是霄白手藝。
姓裴的禽獸的笑容帶了幾分揶揄,他挑眉看著她,眼眸越發像狐狸。
他輕笑道:“小白,你就直說了吧,你到底關心不關心?”
霄白深深覺得,這人,是禽獸。
地府沒有四季,只是這會兒霄白不知道為什麼,桌子也燙,凳子也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