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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了。”倪喃眨巴著眼睛,含著下巴看她,滿臉的無辜可憐,“官人,總得讓民女拾掇些過冬的細軟吧。”
“……”
又開始不著調了,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反正也說不過她,虞穆爾沒接著倪喃的戲演,“晚上給瀟瀟過生日,一起去吧。”
“她不是不久前才過了生日,怎麼又過?”
“瀟瀟說上次過的是農曆,今天是陽曆,一年要收穫雙倍快樂。”
“……”
倪喃終於從包裡翻出課本,對著ppt翻看著頁碼,“不了,你們好好玩兒去吧,我替她分擔一倍快樂就好。”
雖說早已習慣了倪喃的這種“單飛”行為,但每次虞穆爾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句,“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只見倪喃長舒了口氣,背靠著椅背,慢慢轉過了頭。她語速放得極緩,有幾分故作神秘的味道,極為一本正經,“家有惡犬,得回去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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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黑得早,倪喃下課回去的時候已經黑透了。
客廳裡只開著餐廳的壁燈,其餘的地方黑乎乎的,靜得落針可聞。倪喃繞過玄關,忽的抬頭看了眼樓上。
主臥的門緊閉著,一點動靜都沒有,整棟別墅像灘死水,黑沉壓抑。
藉著餐廳暗淡的光線,倪喃看到桌上放著盤番茄掛麵,還有顆煎蛋,應該是吳儷蓉做好了放在這裡的。
這麼說時卿已經吃過飯了?
那正好,省了她好大一波功夫。
這碗麵放在這裡有一會兒了,碗壁微熱。倪喃輕聲拉開椅子,也懶得再加熱,乾脆就那樣扒拉著往嘴裡送。
坨了的麵條口感並不好,有些蔫巴巴的,原本酥脆的煎蛋也變得癱軟,湯水溫涼。
或許倪喃就是那種極好養活的人,她不挑,有什麼吃什麼,能填飽肚子就行。
換做從前,她可能會直接跳過晚飯這個環節,少一頓對她來說像是家常便飯。如今還有人給自己留飯,比先前那些日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迅速吃完麵,倪喃連湯底都喝得乾乾淨淨。
收拾了碗筷上樓,臨進房間的門前,倪喃又看了眼樓上那間臥室。這麼多天以來,倪喃對自己的定位有了個清楚的認知,形同虛設的看門木偶。
或許連看門都算不上。
仔細算下來,她甚至不需要做什麼,就能得到一筆足夠豐厚的工資。
比起她從前乾的那些體力活,倪喃突然覺得很沒有底氣。
太容易佔據的位置,也最容易被其他人所取代,因為並不是非你不可。
倪喃無聲嘆了口,輕輕帶上了門。進浴室洗了個澡,倪喃身上的疲憊感稍解。小腿肚的地方有些痠痛,走兩步路都累。
儘管如此,她還是下樓去接了杯熱水,然後拿著幾粒膠囊敲響了主臥的門。
知道時卿寡言,倪喃也不多問,兩下叩動之後,便推門進去。
臥室露出幾縷微弱的光,倪喃喚了聲,“時先生?”
等待她的是長久的靜默,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樣。倪喃甚至忍不住去想,這時先生不僅腿腳不好,難道耳朵也不太好使?
“我進去了。”倪喃先說了聲才越過隔斷往裡間走。
然而,房間內空無一人。
倪喃在原地站了幾秒,突然想到什麼,放下手裡的東西向門外去。
別墅一共四層,最上面是閣樓,時卿住的三層空間寬闊,還有一處露天的陽臺。
有風呼呼地從樓層一側傳來,刮蹭過面板,寒冷從衣袖褲腳竄入。倪喃忍不住打了冷顫,手臂上冒起層雞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走向吹來風的地方。
推拉的透明玻璃門敞開著,晚風灌了進來,窗簾的下襬不受控制地四散。
倪喃輕聲靠近,在玻璃門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