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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掠向那份似乎受人暴力拆卸過的吐司,眼底似乎劃過一絲波瀾,很快又慢慢沉寂下去。
他並不喜歡牛奶,討厭吃吐司邊。所以每次吃早餐時,牛奶總會剩下至少一半,吐司邊也會被他丟棄在盤子裡。
不過沒有人會去考慮他的喜好,吃與不吃只不過是東西剩與不剩這兩種結果罷了。落在旁人眼裡,他們只會說他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太不好應付。
時卿知道,這些不會是吳儷蓉做的。
腦海裡浮現出那張總是假裝乖順的臉,她彷彿是笑著,又分明是眼底帶刺,根本不給人探究的機會。
花招那麼多,除了倪喃還會有誰。
余光中,兩粒膠囊放在床頭小桌的桌角,旁邊有張紙條。
[按時吃藥,健康必到。]
紙條後還畫了個「奮鬥」的emoji小表情,有了幾分耳提面命的意思在。
房間內窗戶開著,突然吹進來一股風。風鼓紙落,紙條晃盪了幾下,呼啦啦從桌子上掉下來,翻滾了兩圈,貼在了時卿腳邊。
半晌,時卿彎下腰撿了那張紙。細細窄窄的一條,也不知是從哪裡撕下來的。
目光在字跡上短暫掠過,時卿指腹輕捏,將紙條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裡。
此時的倪喃正奔波在衝往教室的路上,根本無暇無忌她那張字條的死活。從地鐵站出來後,天上便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有了之前的教訓,倪喃現在會習慣性地往自己的包裡塞把傘,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風很大,好幾次把傘骨吹得向外翻折,倪喃甚至覺得手上這把小雨傘會在狂風中四分五裂。
倪喃毫不意外地遲到了,她貓著腰從後門小心翼翼地進了教室。腦袋偷偷往前面探頭,正好對上束正在尋找什麼的目光。
虞穆爾邊看著手機,邊時不時地往門外瞟,總算是看到了蹲在一邊鬼祟往前的倪喃。
她坐直了身體,儘量讓倪喃看得清楚些,衝著她指了指身邊的空位。
黑板前的老師口若懸河,講得正盡興,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偷溜了進來。倪喃放低身體幾步跑過去,挨著虞穆爾坐下。
方才跑得太急,倪喃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摺疊傘上淋拉著雨水,溼了腳下的一片空地,連褲腳上都沾著水漬。
“喃喃,怎麼今天這麼晚。”虞穆爾湊到倪喃身前小聲道:“校自律會的來點人了,又是那個儲之藝,也是奇了怪了,回回都點你名字!”
提起這個虞穆爾就來氣,倪喃遲到的次數極少,本想著這次替她喊聲到,可那個儲之藝的眼睛壓根兒沒從她身上移開過,好像生怕她“李代桃僵”了似的。
在座位上歇了會兒,倪喃總算緩過來了勁兒。聽了虞穆爾的話,倪喃沒什麼反應,只淡淡的應了聲嗯。她轉過頭,臉上帶著笑,似是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穆爾,怎麼今天就你一個。”倪喃往四周看了看,“方悅和瀟瀟呢?”
倪喃原本是四人混合寢,另外兩個女生和她們不是同一個班。由於倪喃大一下半學期就搬了出來,所以現在就只剩下了三個人住。
這堂課是公共必修課,以往都是幾個班一起上,看今天這人頭數,明顯缺了不少。
“她們班今天集體外出實踐,這堂課都請了假。”虞穆爾偷瞥了一眼講臺,見老師沒注意到她們,才敢繼續說話,“你每天家裡學校兩頭跑也不是辦法,還不打算搬回來住呢。”
“我那是在外面賺大錢呢,回學校哪有這好事兒。”
倪喃挑了挑眉,一點兒沒正形兒,回回說到正經的就開著玩笑躲開。偶爾倪喃會因為小組作業而回寢室溜達一圈兒,不過從不參加她們的聚會,只是會把些打工時遇到的奇葩事兒當成笑話講給她們聽。
關於倪喃家裡的情況,她們三個瞭解的並不多,只是隱約知道她條件不太好,經常沒日沒夜地打工。除去學費,那些錢早夠她生活才對,可她卻還是拼了命幹。
不過倪喃到像是個樂天的,每次見面都瞧她鬼靈精怪,瀟灑得很。
虞穆爾有些放心不下,“怎麼感覺你瘦了圈兒,又沒好好吃飯是不是?”
到了穿羽絨的季節,人人都裡三層外三層包得像顆粽子,然而倪喃儘管裹得嚴實,卻仍能看出身型纖瘦。
聞言,倪喃聳聳肩,意味深長,“忙著搞事業的花季少女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乾飯上。”
虞穆爾順嘴反駁,“你搞那麼多事業做什麼?”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