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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握得很緊,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在想什麼,他雖不敢說能知道全部,但起碼算個八九不離十卻是有的。
一聲長長地嘆息從他的喉嚨裡發出。
李凰熙開始夜裡失眠,每每都會喊著“父皇”二字從夢中驚醒,然後全身都出冷汗,拓跋晏一被她吵醒就會緊緊地抱著她,“凰熙?”好在她這幾天情緒不太穩定,女兒交給乳孃去帶。
她全身打冷顫地縮排他的懷裡,“阿晏,我夢到了父皇全身是身地向我走來,他的死狀很可怖,他……”她兩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他要我為他報仇,他說他死得很慘……”
拓跋晏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安撫地吻著,手卻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打著,“一凰熙,你這是被那暴病而亡四個字嚇著了……”
“不不不”她連連否定,抬眼定定地看著他,“阿晏,我的父皇不是自然死亡的,他是被人陰謀殺害的,一定!”
哪怕夜裡一直睡不安寧,白天,她都會把女兒緊緊地抱在懷裡,離開她一會兒都不行,她的眼睛一直都粘在她的身上,低頭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白裡透紅的粉嫩肌膚。
小平安趴在她的身邊,本來有些調皮的男娃兒因跟在她身邊的時日很多,知道她的情緒低落,故而一直不吵不鬧安靜地陪著她。
在她有時候發呆忘了吃飯喝水的時候,他都會拉扯著她的衣服,脆生生地喚道:“乾孃!”
李凰熙每每回過神來的時候都會輕輕地摸一摸他的頭頂,朝他微微一笑。
夏荷躲在暗處看著自家主子黯然神傷的樣子,私下裡不知抹了多少淚水,李盛基駕崩一事她早已知道,當時還大大的吃了一驚,畢竟李盛基正值壯年啊。
皇宮裡的地上滿是落葉,即使宮人已經很勤快地打掃也難以避免,明禎帝的身體時好時壞,拓跋晏有時進宮代他處理一些政務,他也借上回嘉元公主與拓跋圭聯合謀反的事件大力打擊大貴族們,那加強中央集權的措施一條接一條,令到不少大貴族們叫苦連天。
“左相昨兒向朕彙報了一下國內的情況,阿晏,你是不是操之過急了?”明禎帝朝兒子問道。
拓跋晏的眼底有著一圈黑眼圈,這段時日不但李凰熙迅速消瘦,他也不遑多讓,他怕時間不夠,所以未免行事過急,現在聽到父親問及,方知自己到底失了一個度,這回他答道:“父皇,兒臣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下次不會再犯。”
明禎帝對於這個兒子一向是滿意的,看到他憔悴的面容,他不禁道:“南齊那邊發生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泰安帝故去了,年輕的康順帝登基。”
明禎帝的眼睛卻放出光采來,他笑道:“這是上天給我大魏最好的時機,那位小皇帝怕是連皇位都做不牢靠吧,阿晏,你可不能心軟,這是吞併南齊最好的時機,朕已讓完顏左相等人開始商討戰策……”
拓跋晏沒有打斷他的興奮,而是面無表情地傾聽著他的父親的宏大理想。
明禎帝很快就發現了兒子的安靜,看了看他,心底嘆息一聲,這孩子過於重情未必是好事,最近他是對這方面越來越不滿,只不過還是舍不了狠狠地罵醒他,故而轉移了話題,“朕看寶兒都好幾個月了,你與兒媳婦打算什麼時候再生下一胎?”
拓跋晏有點反感,凰熙正值喪父之痛,現在說生孩子未免太不近人情,“父皇,兒臣以為現在當以國事為重,至於生育子嗣一事不妨擱置,等以後再談……”
明禎帝似早料到他會這樣推脫,他的面容漸漸不悅,語氣未免一重,“阿晏,你還要騙我這老父親到何時?”
“父皇,您這話時什麼意思?”
“阿晏,兒媳婦是不是往後都不能生了?”明禎帝緊緊地盯著兒子道,他的話雖輕,但卻不容別人拒絕回答。
“沒的事,您又聽何人亂嚼舌根子?”拓跋晏不悅地眯眼道。
明禎帝的神色陰沉下來,他的腮幫子有些鼓,說明他正在動怒,“阿晏,你還要騙朕?你那媳婦在生寶兒時落了病根,往後都不會再有子嗣,現在朕念她喪父之痛就不給你們找不痛快,但你須答應朕明年一開春就再立側妃,務必要生出兒子來,膝下僅有一女終歸不成事。”
拓跋晏對他的提議相當的反感,他可不許任何人底毀自己的女兒,哪怕是自己的父親?遂他的聲音一重,“父皇,寶兒是我的女兒,成不成事,兒子心中有數,再說兒子不能在這時候找別的女人生孩子,這樣是對凰熙母女最大的傷害……”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