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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看到自己蒼白的步伐,二十了,青春在不知不覺中揮霍了大半,塵封的童年再一次想破繭而出,仍被我重重鎖上,我還沒有化蝶的勇氣。
鏡子裡,盤發綴錦髮簪,後腦的一順發柔軟地搭在立領上,蛇形寶綠耳墜,半開襟鳳仙領內鎖著琵琶扣,鏤空方形輕微可見鎖骨,乳白披肩斜搭,半攬流蘇於胸前構成微妙胸飾,織錦緞面料的旗袍及地,擺側開衩成不對稱直襬,高跟鞋與腿微現著,七分反褶皺袖被玉鐲恰到好處地封住綿延線條。
越是華麗的服飾越顯得嵌在裡面的空殼蒼白憔悴。
旖月酒店是整個島上最豪華高階的七星級酒店,相應地配備一整套休閒娛樂,兩月前從職業學校畢業後便來到了這裡,當起了迎賓小姐,站著重複著微笑和問好的動作。
藉著霓虹燈的催化,島上一些有頭面的人物將白天壓抑著的慾望全部宣洩在這裡,紙醉金迷、鶯聲燕語酥化著他們的骨頭,他們藉著發酵的酒精,重新分配在這個城市裡的利益關係。
我厭煩這樣的群體,但又必須把噁心藏在笑臉裡去恭迎他們,甚至還有人會有不規矩的舉動。在城市裡的狩獵遊戲裡,我越來越覺得自己是無助的逢場作戲的獵物,獵殺的幸與不幸只是命運的捉弄。唯一的自我空間是十一點後的夜班,偶而會到Q…ZONE上寫日誌,或是製作蠟偶,設計服裝,Q…ZONE裡的日誌僅我有可以看到,因為我設定了個很難的問題——我是誰。對著冷冰冰的電腦,很難分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擬,更多的時候是把自己拋入網路中,網路是個抽乾真情的存在。
孤寂的靈魂鎖在鐵屋裡,我發現這個牢籠裡到處是我的影子,各個暗影用不同的神情從角落裡升起,逼視著我,直面我最深沉的記憶。
各式的臉譜戴久了,摘不下來,命運是出重複上映的悲劇,闡釋著荒謬,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天大的荒謬,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