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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從窗簾上看到他的身影,只是一瞬,卻很滿足。
似乎一段青澀的記憶佔據了我餘下的時間,懵懵懂懂地走過了中學時代,跌跌撞撞地成長,最後到了旖月島,離開了留有他氣息的地方。
飛機離去的時候,我竟深刻地發現,我與他的距離不是在增加。而是急速縮短,會再見面嗎,他還認得我嗎。
直到今天看到慕連暮吟,塵封的思緒斷裂,心中的阿暮似乎復甦,任何的遐想都接不上那段記憶。只能說,暮吟太像阿暮了,活生生的一個放大版,依然是桀驁的眼神,冷傲的嘴角,孤寂的身影。感覺沒變,距離卻很疏遠,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心底的感覺不停地召喚一方的皈依,但我堅信,他不是阿暮,起碼阿暮會認出我來,阿暮會拿出他那一半鑰匙,阿暮會用他標誌性的眼神看我,讓我在那種冰封的溫柔里長睡。
一切都沒有,一切都是幻象。
只是太像了。
希望,僅僅是這樣。
霧氣持續彌散,鎖骨處的面板被搓得潮紅,水已經沒至腳踝,水是溫的,腳底卻冰涼徹骨。
擰掉開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萬千思緒隨水珠下滑,鏡子漸漸清晰——
鬼臉,或鼓腮幫,或凸眼珠,或歪嘴巴。
所有的情緒都是短暫,於我來說不會超過三十分鐘,特別的是,我絕對不會讓與灰色有關的情緒在身上駐足。
裹上浴巾,用布吸乾頭髮上的水。
剛一開門,就被粉嘟嘟的臉嚇到。
“找死啊,泥巴。”
“緗子,你雖然邁出了一小步,對於我們宿舍來說卻是一大步,我謹代表啊呃%¥#”
我扯著她的嘴:怎麼回事了你們。
三人齊擰頭,動作標準,時間一致。
電腦桌面竟顯示著那張圖片:我和那傢伙一同走進租房區。
“完蛋了。”塗在頭髮上的澳洲橄欖油只抹了一半,這種事情不被別人想歪才怪。
“到論壇上解釋一下,然後請求刪貼。”
“不行,解釋就是掩飾。”莎翁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一副十足的女諸葛架勢。
“沒事的啦。”繼續塗橄欖油,雖然較之前不順手,不勻稱,我扭頭不想看那些無聊的東西。
妃翎綺的番外一
十月十三日 番外取材自妃翎綺的QQ空間
又見到他。
也許是習慣中的一絲悸動。
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他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有條不紊地抖落身上的雨漬,卸下背後的望遠鏡改為手提,在同一道門,朝同一個方向。
這樣的邂逅成了我每日的必修,悄悄地帶走我的心悸,體內錯亂時空的手,停在新弦上,一抹一挑,餘音迴盪在指間。一個白衣女子像要破除虛空而出,將她的溫婉如玉、嫻靜似水悉數強加給我。
我幾乎忘記自己坐在鋼琴前。
一顫。
不和諧的雜音震悚了我體內不安分的音階。
抬頭的瞬間,與他的眼神交匯,清晰地看到他眼裡痛的芒,漸漸擴散,擴散至模糊的幻影,霧紋般飄渺,隔絕了時空的界限,相融。
那雙眸,夢裡瑞腦清香處,總會幽幽出現,帶著淡然的玩世不恭,戲萬物於鼓掌之間,但,是那樣認真地看著我,無慾無情,平靜地穿過我的靈魂,卻在心底停留住一份最原始的溫暖,經久不息。
一切無須言語,早把自己的靈魂安放到對方的心裡。
直到……無力的十指扣動了十個音符。
——手指輕壓住琴鍵。
彼時是沒有開始的結局。
今日,會否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從對視中收回蒼白的眼神,一切的試圖只是時間的突兀。
我從鋼琴座上起身,望著他湮沒在樓道里的背影,靈臺裡的一點空識漸漸泛開。
酒店有個規矩,持金卡入內的貴賓,可以點一首曲子,由酒店安排人彈奏出,送貴賓入席,而剛才的彈奏中,我居然有了兩個失誤。也許我正在他的身上探尋著些什麼,又迷失了些什麼。
華麗的樓道沐浴著奢迷的燈光,七彩的燈光在腳底浮動。
穿過雅緻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經過歐派的各式吧檯,來到電梯前,最左邊的電梯已上到了十二層,而我,等來了最右邊的電梯。無端地總覺得他有種熟悉的感覺,無端地會隨著他的足跡,無端地想要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