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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軒淡淡一笑:“嫂子您手藝比我要出挑的多,自然瞧不上。”宋氏臉上不由帶上一絲得意,嘴裡謙虛幾句,程玉軒已把荷包交還給簪子,讓她重新掛上。
雖然把荷包還了給簪子,但程玉軒臉上可沒有方才那麼閒適,好像一直在想什麼似的,宋氏心裡也百轉千回,這大姑娘真要討了簪子去,也是一件好事,從此後遠遠離了這裡,做哥哥的總不好意思去要妹妹房裡的丫頭。
可離了自己眼皮底下,簪子得了好去處,宋氏心頭卻是有幾分不快的,這種不快宋氏也不明白是為何而來。說起來宋氏無論是出身還是地位都比簪子要強許多,換了別人對簪子這樣不過笑笑也就算了,沒人肯和貓兒狗兒置氣。
宋氏自己平靜下來也曉得這樣和小丫頭置氣是墮了自己身份,可一看見簪子這樣,氣又不打一處來。宋氏還在想若大姑娘開口要了簪子去,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時,程玉軒已經開口:“嫂子,我瞧你這丫頭在這房裡也濟不上多少事,我房裡那幾個丫頭針線活都做的不好,想和你討了這個丫頭回去專門做針線。”
宋氏躊躇一會,張嘴想回絕,可她在程玉軒面前一向都是好嫂子,這樣的小事怎能不答應?臉上帶了笑就道:“妹妹既喜歡她,帶去了就是,能為妹妹盡點心,我歡喜還來不及呢。”說著宋氏就看眼簪子:“還不快給大姑娘磕頭,以後你就是她的人了。”
簪子呆呆站在那裡,不曉得自己的命運又有了轉折,聽到宋氏讓自己磕頭,忙跪了下去:“奴婢謝過大姑娘。”程玉軒伸出一手把簪子拉起來,細細瞧了她的模樣,對宋氏道:“方才還沒注意,現在細瞧,我們家的丫鬟裡面,就她長的最俊俏。”
宋氏也笑了,心裡也有自己盤算,再過幾年程玉軒就該出嫁,出了嫁總要帶螞蟻手打團陪嫁丫頭的,簪子這樣面容俊俏,又不夠機靈的倒恰好。想到這宋氏笑的更開心:“大妹妹是個美人,這身邊的丫鬟也要全是美人才能配得上,不然豈不褻瀆了大妹妹?”
程玉軒臉上露出一絲赧色,姑嫂又說兩句,程玉軒也就告辭,宋氏命簪子這就跟了她去,至於她的東西,自會讓人給她收拾,說話時候宋氏還笑著道:“你放心,你的東西,連一根針都不會少的。”簪子曉得自家不能做主,又給宋氏磕了個頭就服侍著程玉軒去了。
程玉軒住的院子緊挨著程太太的上房,院落不大,收拾的十分精緻,一進門就是一排薔薇花架,繞過花架是一棵桂花樹,樹下有桌有椅,上面還放了棋盤,夏日乘涼時螞蟻手打團用的。桂花樹後就是程玉軒的閨房,三間屋子都沒隔開,案上有筆海,裡面各式各樣的筆插的滿滿,筆海旁邊鋪了張紙,筆尖上的墨都沒幹。窗下有琴桌,繡架就在琴桌旁邊。
繞過繡架,才是一張架子床,上面懸了湖藍絲帳。床邊有梳妝檯和衣架,衣架後面擺了張桌子,桌邊有椅,正有幾個丫鬟坐在桌邊做著針黹,瞧見程玉軒進來忙起身相迎:“姑娘回來了。”
程玉軒剛坐下已有人倒了茶在她手裡,有個年紀大點的丫鬟給她打著扇子:“姑娘怎麼去了這半天才回來?奴婢們差點都想去尋了。”程玉軒喝了口茶,指著簪子對她道:“我在嫂子那見了個人兒,心裡喜歡就把她要過來了,你是這院裡的頭,給她講講這院裡的規矩,初晴那裡還空著張床,就讓她去和初琴睡。”
房裡的丫鬟都看著簪子,年紀大些的那個已經上前拉著簪子的手:“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簪子一五一十說了,程玉軒已經打著哈欠:“你們出去說罷,我有些乏,想躺一躺。”這丫鬟攜了簪子的手出去,帶她坐在廊下美人靠上,仔細瞧著簪子,突然笑了:“竟是個美人呢,我在這家裡也有七八年了,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簪子見她問的溫和,心裡也生出幾分好感:“我原本是在廚房的,後來被大奶奶要了去,在書房待了幾年,這幾個月才又到大奶奶房裡的,姐姐沒見過我也是常事。”
丫鬟微微點頭,身後已經響起笑聲:“哈哈,素琴姐姐你怎麼這樣,都不說自己叫什麼,就問起別人來了,難道說是看見美人晃花了眼?”素琴已經轉身扯了說話的丫頭過來:“就你嘴尖,簪子要和你一起住,你不說要多照顧著她些,怎麼現在來揭我的短?”
說話的丫頭面容清秀,瞧著和簪子差不多大,穿了件粉色馬甲淺藍背心,已經上前拉住簪子的手:“我叫初晴,你是簪子吧,以後我們就住一個屋,方才聽大姑娘說你針線活做的好,以後可要多多請教你。”
簪子從沒被人這樣誇過,何況又是初見,臉不由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