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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腳如同在泥塘裡一樣,怎麼也走不快。
章婆子怎麼肯讓簪子這樣慢騰騰過來,上前就扯了簪子的膀子把她拽到宋氏跟前,連推帶搡地讓她跪了下來:“小娼|婦,自己做下這種事情,得了些格外的好處,只怕會連累主人,還不快些老老實實把怎麼和外面的人勾搭上的交代清楚,若是有些什麼隱瞞,可沒人來救你。”
簪子聽的糊里糊塗,章婆子要的就是她糊里糊塗,辯不出來,到時好定她的罪。在上面的宋氏已經把金鐲扔了下來:“這是從哪來的?”原來是為的這個,簪子鬆一口氣,雖說和小廝之間不許私自見面傳遞東西,可簪子曾在程大爺的書房裡待了兩年,和小廝們也相處過,和別的丫鬟有些不同,見宋氏問起就直說了:“這是大爺書房裡的琴童……”
剛說出琴童兩個字,宋氏更加暴怒,拍著椅子上的扶手就道:“你休胡亂牽扯人,這東西值許多銀子,把你賣了也買不起,哪是小廝能有的。”章婆子得了暗示,已經伸手就往簪子臉上打去,左右開弓足足打了十來下才歇手:“你這小賤|貨,自己在外勾三搭四,得了好處還要誣賴別人,況且那琴童早已離開,你就是要死無對證。”
簪子本以為自己那些東西得的是光明正大的,況且哪家主家也不會去無故搜下人的房裡,被章婆子打了那十來下,牙齒已經打松,鼻子有血冒出來,依舊不變地說:“大奶奶,那些東西確是琴童臨走前送的,大奶奶不信,可以去問大爺。”
越這樣說,宋氏越怒,竟是各種新仇舊恨都漫了上來,恨不得把眼前的簪子活活打死,才好出了自己的這口氣,說出的話已經是咬牙切齒:“你到現在都還在這裡攀三扯四,竟還扯上了大爺,大爺他為人寬厚平和,縱著你們,你們就以為可以隨意拿他出來做擋箭牌?有這樣的心,就該活活打死了。”
宋氏的話如同九天雷霆一樣,簪子滿臉都是淚:“大奶奶,奴婢說的句句是實,並無半點虛言。”說著簪子磕頭下去,見簪子雖一臉是淚,但那模樣卻更加嬌俏,再過個兩三年那容貌完全長開,還不曉得是怎樣迷惑人心。
宋氏此時早忘了原本的想法,一心只想著定要置簪子於死地,哪能容得下簪子為自己辯解?就不信為這麼個小丫頭,程大爺會和自己翻臉?宋氏只是冷笑不止:“好啊,人人都說你笨、說你傻,我今兒才知道你不笨也不傻,這謊撒的都沒邊了,還牽扯上了大爺,真是其心可誅。”
簪子抬起頭,一臉茫然,看著淚光裡宋氏那不復平日溫柔,反而十分猙獰的臉,簪子完全想不通宋氏怎麼會這樣?見簪子不說話,宋氏又發出一聲冷笑:“怎麼,被我說中心事,害怕了,不敢說了?”簪子的唇張一張,宋氏見她又有辯駁之意,給章婆子使個眼色,章婆子已經伸手抓住簪子的頭髮,又噼噼啪啪往簪子臉上打起來:“這樣的賤|人就該活活打死。”
邊打還邊罵,房裡的丫鬟們都摸不著頭腦,一個個早被下令不許出門,只有站在那裡,垂手侍立而已。宋氏見簪子在章婆子的打罵之下,臉漸漸腫了起來,鼻子嘴巴都有血漬出來,心中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意,那眼裡漸漸帶了笑,身子往椅背上慢慢一靠,接過秋草遞上來的茶喝了一口,如同欣賞最好看的一齣戲。
等到章婆子打的累了,簪子癱軟在了地上,宋氏這才開口:“簪子,你這次錯的厲害,就算我想饒你,也實在找不出理由饒你,哎,這可真難辦啊。”到了這個時候,宋氏心裡想什麼簪子怎麼能不明白呢?已經說不出話的簪子眼裡不覺帶上一抹恨意。
這抹恨意看在宋氏眼裡一點也不稀奇,也根本不在乎,簪子這樣的人看在宋氏眼裡不過是螞蟻一樣,輕輕一指頭就能把她碾死,心中的快意越來越大,宋氏又喝了一口茶,打算開口讓章婆子把簪子拖下去,交到外面粗使的下人那裡,敲上四十大板,活活敲死了她。
耳邊已經傳來章大爺慍怒的聲音:“你今兒唱的是哪出?怎麼把這院裡搞的雞飛狗跳一樣?”怎麼大爺會在這個時候回來?這出了宋氏的意料,平日天不擦黑,程大爺是不會迴轉的,這也是宋氏要趕在晚飯前把簪子處置掉的原因。
等事情一成定局,程大爺就算惱怒又如何?橫豎那時簪子已經魂都不見了,程大爺難道還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和自己翻臉不成?
章婆子比宋氏嚇的更厲害些,程大爺不會怎麼樣宋氏,可是對自己就說不準了,說話的聲音已經顫抖:“大爺,您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程大爺的眉頭皺的很緊:“怎麼,難道我什麼時候回來也要先問過你?”宋氏在短暫的慌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