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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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辣椒,同時他也看見了院子裡的血跡,乾孃伏臥在雪地上,一隻手向前伸著,身體裡的血正從後背兩個深洞汩汩地流著。乾孃大睜著一雙眼睛,茫然地望向遠方,似乎在呼喊著他三甫,又似乎在呼喊自己的女兒。
屋裡草草哭喊著,他真的聽見了草草在呼喊自己,他衝進裡屋的時候,草草已經被按到了炕上,兩個日本兵笨拙地撕扯著草草身上的衣服。三甫的嗓子很乾,他想喊一聲,可卻什麼也喊不出。他拉過壓在草草身上的一個士兵,揮手打了一拳。日本士兵沒有料到有人會敢在這時打他,他回過身的時候,看見了三甫。日本士兵就立正報告說:“請長官先來。”
拼命相爭的草草看見了三甫,喊了一聲,便呆住不動了。三甫立在那兒,一時麻木了自己的身子。他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他的腦海裡很快閃過自己受傷時,草草和乾孃服侍自己的情景,還有三個人圍著火盆,在崩玉米花的歡樂場面……想到這一切時,三甫臉上甚至流露出了幸福表情。士兵卻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三甫知良長官在鼓勵他們。他們在瞬間的停止後,又一次向草草發起了攻擊。這回草草沒有掙扎,而是驚愕地睜大了雙眼,目光越過日本士兵的肩頭,茫然無措地望著三甫知良。三甫知良吼叫了一聲,他覺得山後的父親在望著他,還有伏在院外雪地上的乾孃也在望著他……他拔出了靴子上的匕首,只一下便捅在一個士兵的腰窩上,拔出來衝驚愕在那裡的另一個士兵又捅了一刀……草草哀號一聲,從炕上滾到地上,此時草草幾乎全身赤裸著抱住了三甫的雙腿,三甫感受到草草正溫熱地擁著自己,他木然地立在那裡,手裡握著那把沾血的匕首。
三甫知良是被斜眼少佐押解到北澤豪面前的。
北澤豪握著菸袋的手有些發抖,他深沉地望著三甫知良。三甫知良仍木然地立在那裡,似乎一時不知自己在哪兒。
“三甫,你敗壞了大日本皇軍的聲譽。”北澤豪大聲訓斥。
“她們是我的救命恩人。”三甫說。
“我知道你曾經來過這裡,可你別忘了自己是日本軍人。”北澤豪握菸袋的手有些發抖。
“我沒忘記,可她們是我的恩人。”這時三甫知良的眼裡噙了眼淚。
“三甫,你太讓我失望了。”北澤豪一邊在煙口袋裡挖煙,一邊說。
三甫立在那兒,表情依然木訥著。
“三甫,你觸犯了天皇的軍法。”北澤豪說。
“我接受處罰。”三甫的表情很平淡。
三甫知良少尉的肩章被摘掉了,換上了下士的軍章。
草草是被楊雨田帶到北澤豪面前的。北澤豪想看一看自己手下的人為一箇中國女人拼命的是怎樣一個女人。
草草一見到北澤豪就罵:“畜生,你們都是畜生。”
楊雨田就說:“傻丫頭,你別亂罵人,太君要生氣了,我保長也保不了你。”
草草仍罵:“你是狗。”
北澤豪坐在那裡,一直不語,他在細心地打量著草草,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站起身,走過來,很慈愛地用手拍了拍草草的頭。草草打掉了北澤豪拍在自己頭上的手。
北澤豪曖昧地笑了一下,然後就讓楊雨田把草草領走了,並特意關照楊雨田,要好好照顧草草。
北澤豪轉過頭衝潘翻譯官說:“我不知你們中國美女應該是什麼樣子,我看這女人就很漂亮。”
潘翻譯官沒說話,一直盯著北澤豪。
北澤豪又吸了口煙道:“潘君,我很欣賞你們中國人的婚姻習俗,皇帝可以允許有許多女人。”
潘翻譯官笑了一下說:“可惜,現在中國沒皇帝了,只有軍閥。”
北澤豪似乎沒聽見潘翻譯官在說什麼,仍說:“潘君你知道,在日本我是有太太的,但我也想在中國有個太太,像中國的皇帝那樣。”
潘翻譯官驚怔地看著北澤豪。
“我不喜歡妓女,我要的是太太,你懂嗎?”北澤豪說。
潘翻譯官站了起來,他認真地在琢磨北澤豪,他似乎又重新認識了一次北澤豪。
“剛才那個女人很合適,我要按照中國風俗娶她。”北澤豪似自語,又似在命令。
潘翻譯官這次是吃驚了。
北澤豪的婚禮驚動了大金溝的男女老少。保長楊雨田召集了大金溝所有的男女,來到楊家大院參加北澤豪的婚禮。楊雨田為北澤豪置辦了一次空前的宴席。
一頂花轎被抬到了為北澤豪準備好的新房裡,吹鼓手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