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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要把他調到樓上做我的助理。”任意急了,衝動之餘想出了這個辦法。
“這怎麼行?”任滄海苦笑皆非。
“爸——。”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地成為了集團總裁的助理的助理。
炎炎的烈日高懸當空,紅色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上,地面著了火,反射出油在沸煎時的火焰來。南京西路兩旁的鋼筋建築高聳入雲,中午時分,車聲、人聲、雜聲,嘈嘈雜雜。
我坐在公司附近的小石凳上,吃了口羊角酥,猛吸了口飲料。抬頭仰望著烈日當照的天空,半空竟是灰色而朦朧不清晰,陽光直射下,塵粒顆顆均見。耳邊傳來的是空調轟鳴的嗚咽,一陣暖氣衝來,讓我有種闖不過氣的壓抑。我不禁想念童年時候湛藍的天空,朵朵的白雲。心理學上說人若是在失意和年老時會尤其想念過去,也許我在失意中。
我總覺得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便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附近花圃坐著一個很普通的小女孩,瘦小的身子微微地縮坐在圍欄外的突出部分。她約莫**歲,穿著有些過時但乾淨的衣服,身上揹著個書包,頭髮扎得整整齊齊,還繫著一蝴蝶結,蝴蝶結的半邊翅膀掉了顏色。小臉被陽光灼得通紅,嘴唇有些乾裂。她看著我的眼神是渴望的,當發現我留意她以後,她卻緊張地低下頭來。
很快我就意識到她盯著的並非是我,而是我手中的麵包。今天剛好買了三個,剛剛啃了半個。我覺得她和當年的我似乎有些相似,起身到前面超市裡買了瓶水,回來後她還在那呆呆坐著。我對她招了招手,她遲疑了一下,便站起來慢慢地走過來,眼神呆呆地,有些木然。
“給。”我遞給她剩下的兩個麵包和剛買的水。小女孩吃驚地望著我,卻沒有伸手接,眼神卻是轉動著,比原來活了些。
“你不快些的話等我吃完這半個,就會把剩下地都吃完哦。”我故意加快啃食的速度,她應該很餓了,便把麵包接過,大口大口地吃著。吃過東西,小女孩靜靜地坐在我旁邊,小心翼翼地喝著水,狀態似乎比剛才好些。應該是個很內向的孩子,因為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說話。
“怎麼不去上學?”我開口問道。從她的衣著、雙手的乾淨,可以看出這個女孩應該有家在上海,何況她背後的書包上寫著二年一班,蘇小小。如若是乞丐,她也不會耗費那麼多時間,僅僅只為了兩個麵包一瓶水。
她緊張地看了看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小女孩也有自己的尊嚴。兩個人,一大一小,望著城市流動的車水馬龍,靜靜地坐著。
我看了看手錶,該是回去上班了。下午沒有什麼事情做,卻要收拾些東西,把工作交代一番,下個星期我要“高升”到這座大廈的頂樓去上班。以後不知道要面對什麼情況,不過按照我的性格是天塌下來當被子蓋。
“叔叔……”小女孩看見我站了起來,意識到我可能要走了。
我看她的表**言而止,便問道:“有什麼要叔叔幫你的?”她沒有說話,眼眶卻是紅了起來。
我又坐了下來,想必她有什麼事情難以表達出來,便耐心地柔聲問道:“你是在上海上學嗎?要是的話就點點頭。”她點了點頭。
“爸爸媽媽都在上海?”她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不是在學校出了什麼事不敢回家跟爸爸媽媽說?”她點了點頭。
“那告訴叔叔在學校出了什麼事情,叔叔幫你搞定。”我露出善意的微笑,給以她信心。
“我……又沒有交手工作業,跟老師撒謊說忘在家裡,老師讓我回家去拿……”她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但是你沒有做手工作業?”她點了點頭。
“不喜歡做?”她使勁搖了搖頭。
“喜歡怎麼不做呢?”我倒是奇怪了。
“……伯伯說彩紙太貴,不讓媽媽給錢買。”女孩咬著嘴唇,眼淚幾乎奪目而出,她這個年齡已經明白一些事情了。
最後我弄清楚了,小女孩的名字叫蘇小小,是附近趙家巷小學二年級的學生。她所謂的伯伯應該是她的繼父,這次的手工作業是做個會轉的風箏,手工課本上用的材料是光滑韌性的彩紙,家裡不給買,原因不得而知。
“做出漂亮的風車其實不一定要用彩紙的。”我笑著說道。她睜著圓圓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我,這時候的她更像個孩子。我拾起剛喝完的可樂易拉罐,再在附近撿了幾個,帶著她先回辦公室去。
12。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