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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朱浩目光越過宋缺看向背後的磨刀石,梵青惠的行蹤很飄忽,朱浩前面隱隱察覺,卻不敢肯定。現在四大聖僧一來,她就消失了。朱浩的聲音連同意念一起傳達出去,可以讓人很清楚的感覺到“她”和“他”的分別。
宋缺目光一閃,眉頭大皺。他養氣的功夫很好,又是一代宗師級的高手,修養極高,外物很少能夠勾動他們的情緒波動,但是聽到梵青惠的訊息,心神還是有些震動。
聽雨堂外無聲無息的多出了四道人影,兩前兩後的排開,齊聲誦道:“阿彌陀佛!”
前面靠左的是三論宗嘉祥大師,面容枯瘦黝黑,身上披著簡單的灰色僧袍。看起來就一個乾瘦的老頭,面上一直帶著疾苦之色,卻是四大聖僧之首,以一身枯禪玄功名冠於世。
嘉祥背後左近的就華嚴宗是帝心尊者,手持一根禪杖,上面的錫環互相碰撞,發出叮叮噹噹的悅耳聲音。此人身材魁梧威猛,即使鬚眉俱白也不損一身雍容爾雅的氣度,絲毫不給人老邁的感覺。老當益壯用來形容他最為貼切了。其大圓滿杖法的威力僅次於嘉祥地枯禪玄功。令人不敢輕動。
嘉祥右側是禪宗四祖道信大師。他在四人中最為獨特,挺著個大肚子。活像一尊大肚彌勒佛。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臉上始終掛看笑嘻嘻地開懷錶情,彷彿正想著什麼樂事,或者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
道信大師的背後就是合掌垂首,做低調狀喃喃唸經的天台宗智慧大師了。
道信笑呵呵的招呼道:“多年未見,宋施主好!”然後又微微躬身,對朱浩道:“朱施主好!”
宋缺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為他與梵青惠之前說的是他與朱浩一戰,將之留在擱刀聽雨堂內。現在四大聖僧來了,明顯不像是專門給他壓陣的。之前朱浩說什麼四大聖僧,他還以為是朱浩聽風就是雨。膽小怕事,沒想到人家早料到了這裡的反應,卻是他這個地主當了聾子。
宋缺冷哼一聲,站起來道:“四位高僧不在廟裡唸經,跑到我這偏遠荒僻的山城來作甚?”
帝心尊者喧一聲佛號,道:“來結緣法。”
朱浩側身道:“佛門講究修心,你們為何不直接說是要來找我地麻煩呢?我與宋閥主談了一些這方面的東西,覺得修行的人更應該直指本心才能見佛。諸位高僧以為如何帝心尊者忽然露出欣慰的笑意,道:“了空住持與妃暄都說朱施主極具慧根,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朱浩道:“尊者過獎啦,在下平素就愛看點書,可以說什麼都懂一點,卻也樣樣稀鬆平常。要是我都有慧根的話,肯定也有仙根。但說到底,還是擺脫不了塵根。”
嘉祥大師忽然睜眼,以他嘶啞低沉的聲音道:“色聲香味觸法是為六塵,眼耳鼻舌身意是為六根。根塵相接。便產生六識,種種煩惱,皆因此而起。”
朱浩道:“請教大師,《心經》上說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先空的是身還是意?”
道信眼前一亮。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智慧大師低聲念道。算是用般若心經中的原話作答。
“先斷絕外物,謹守靈臺,後誠心念佛,自見我佛。”嘉祥大師簡潔直接的說到。
“如何成佛?”朱浩追問。
“佛在心中,人皆可成佛。”
朱浩指著院子中的一株老槐樹道:“這棵樹有無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若無是否已經成佛?若有是否可以成佛?”
彌勒佛般地道信臉上笑容凝固。帝心尊者表情一滯。智慧大師的智慧也不知該如何發揮,嘉祥大師臉上的疾苦之色更濃。
宋缺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意。隨即斂去,被一貫的冰冷孤傲代替。不過誰都能看出他略帶戲謔的眼神,是有意看四大聖僧出醜。要是他們辯不過一個不是僧人的人,恐怕不是丟臉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嘉祥再喧了一聲佛號道:“佛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草木無情,何嘗不是成佛?”
“嘉祥大師倒是會狡辯!”朱浩笑罵一句,而後道:“此樹整日經受風吹雨淋,日曬霜凍,可謂一生皆在苦苦掙扎。如是成佛,佛豈不太苦了?草木如果成佛,還需一歲一枯榮嗎?”
“既然無情,又何必在行風吹雨淋、日曬霜凍?眾生皆苦,佛以身示之,正和割肉喂鷹、捨身飼虎之慈悲。阿彌陀佛!”
“善哉善哉!”其餘三位跟著一起高喧佛號。聲音各有不同,可是四人的聲音合起來,卻有如暮鼓晨鐘,在秋雨飄搖中也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