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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你還是立即打電報給我為好。你現在準是正在拆看我寫給她的信。這我很清楚,就象我親眼見到的一樣。你最好按下面的地址立即打電報把她的情況告訴我。
就在這時候,艾爾對著約伯大叫大嚷,於是我把信放好,跑出去讓約伯打起點精神,別那麼半死不活的,這個國家應該多多僱傭白人勞工。讓這些沒用的黑鬼捱上兩年餓,他們就會明白自己是些何等無用的松包了。
快到十點鐘的時候,我跑到前面去。店堂裡有一個旅行推銷商。還差兩分鐘就要敲十點了,我請他上街去喝一瓶可口可樂。我們聊聊就聊到收成這上頭來了。
“種地啥好處也沒有,”我說,“棉花成了商人投機的物件。他們讓農民懷著很大的希望,哄農民多種棉花,好讓他們自己在市場上興風作浪,擠垮外行的新手,你倒說說看,農民除了曬紅了脖梗,壓彎了腰,還能撈到什麼?你以為辛辛苦苦種地的除了餬口,還能多拿到一分錢嗎?”我說。“種多了,價錢賤,棉花連摘都不值得,種少了呢,棉花連喂軋棉子機都不夠。再說又是為了什麼呢?光為了一小撮混蛋透頂的東部猶太人,我倒不是指那些信猶太教的人,”我說,“我也認識一些猶太人,都是些滿不錯的公民。沒準你就是這樣的人吧,”我說。
“不,”他說,“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國人。”
“你可別見怪,”我說。“我平等對待每一個人,不論他宗教信仰如何,別的方面又是如何。猶太人作為個人,我並不反對,”我說。“這不過是個種族問題。你得承認他們什麼也不生產。他們尾隨著拓荒者來到一個新的國家,然後賣衣服給他們、賺他們的錢。”
“你指的是亞美尼亞人吧,”他說,“對不對?反正拓荒者也沒有必要穿新衣服。”
“你可別見怪,”我說。“我並不反對任何一個人的宗教信仰。”
“自然啦,”他說。“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美國人。我祖上有點法國人血統,這就是我的鼻子長成這樣的原因。我是個美國人,沒錯兒。
“我也是地道的美國人,”我說。“咱們這樣的人剩下的不多了。我方才罵的是那些坐在紐約專玩大魚吃小魚的把戲的人。”
“一點不錯,”他說。“窮人是不能玩這種把戲的。應該有一條法律禁止這種行為。”
“你說我的活有沒有道理?”我說。
“有道理,”他說,“我覺得你是對的。農民不管怎麼樣總是吃虧。”
“我當然是對的,”我說。“玩這種把戲是非輸不可的,除非你能從知道內幕的人那裡打聽到秘密情報。我倒是恰好認得幾個人,他們就是幹這個買賣的、他們有紐約一家很大的投機公司給他們當參謀。我這個人的作風是,”我說,“從不把寶押在一個地方。人家等著要搜刮乾淨的就是那種只有三塊錢卻想贏個滿堂紅的人。人家幹這個買賣就是專門從這些人身上撈好處的。”
這時候,時鐘打響了十下。我上電報局去。電報局門剛開了一條縫,象人們常說的那樣。我走到牆角,把電報又拿出來,為的是要核實一下。我正在看電報,來了一份商情報告。市價上漲了兩“點”①,大夥兒都在吃進,從他們說話的營營聲裡我也能聽出這個意思。大家都在紛紛往船上擠。好象不明白這條船是在往毀滅的道路上走似的。好象有那麼一條法律或是成文規定,除了買進別的都是不允許的。是的,我琢磨那些東部的猶太佬敢情也得過日子。可是,隨便哪個臭外國人只要在自己的老家混不下去就可以上美國來謀生,從美國人的口袋裡往外掏錢,這種局面真叫人難受啊。又上漲了兩“點”。這就是四“點”了。不過他孃的,我那些參謀是對的,是懂行的。要是我不採納他們的意見,我幹嗎還要一個月付他們十塊錢呢。我走出電報局,可是想起了那件事,就走回去打電報。“平安無事。Q②今日即去信。”
“Q?”報務員說。
“對,”我說,“Q。你難道不會寫Q?”
“我不過想問問清楚,”他說。
“你照我寫的發好了,準保沒錯,”我說。“讓收件人付款。”
“你打什麼電報呀,傑生?”賴特大夫③說,眼光越過我的肩
①原文為point,是證券、商品市場價格的計算單位,亦譯作“磅音”。
②這是打給凱蒂的電報,“Q”指小昆丁。
③這是當地一個做棉花投機生意的人。磅掃了過來。“是關照‘吃進’的密碼電報嗎?,
、“就算是吧,”我說。“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