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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不幹一件,蔬菜不種半顆;種花種禍害,早死早超生,看紅衛兵不把你們鬥死!呸!”聽著這話,許雯心中翻滾著無數怨憤,眼睛頓時紅潤起來,因為自己的父母就是被紅衛兵鬥死了,自己為了找個依靠才和範七結婚的。思慕見奶奶說話好似釘子釘得人生疼,又見滿田頹敗的花容,放聲大哭。
“又哭又哭,就是知道哭,要是是個男的才不會這麼操心呢,哼!”婆婆說完這話就往家裡去了,空留母女兩人在田裡憋氣。
詩科聽見思慕委屈的哭聲,趕忙出來,問怎麼回事,思慕沒有回答。又轉身去問許雯,許雯只是嘆氣,說了句“命苦啊,凋謝吧,殘敗的花!”。詩科猜想可能是因為花凋謝的緣故,於是快步在田裡考察了一番,見大都是莖稈發黑,花瓣發焦,附有很多蚜蟲,甚是可怕。考察中思慕被許雯攙著往家去,詩科在後面,竟然大聲說:“我一定治好這些花!”,許雯勉強地笑了笑。
詩科一回家就開始研究,配置了一種劇烈的藥水,然後放到噴藥水的壺中,穿上密封的防毒衣褲下田灑藥水去了。第二天,思慕的媽媽和奶奶吵架了,範七給了許雯一個大嘴巴,思慕哭得很厲害,很不幸的是花田的花也陸續落盡了。
詩科面對憂鬱的思慕,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她研究一種不怕害蟲,四季可開的花來。
此時,晗子為了讓孩子們形成勞動和財產的觀念,仿照《愛彌兒》中的做法,讓孩子們自己擁有一片土地,自己種植。詩科也得到一份土地,並且把它當做種植花草的試驗田。 。 想看書來
第二十三章:趙詩人
先前所說的誦詩課在自然科學高潮的風頭下,有了取消的命運,被大家譽為“送死課”,雖然孔爺爺作了一些轉變——朗誦一段詩歌,然後吹一段類似意境的喇叭——還是沒有崛起的跡象,即便是到瀑布面前吟詩頌曲也因為不準玩水不準下去洗澡而變得無聊,直到有一天這種狀況才發生變化。
那天孩子們在家吃完飯,正要去上沒有多大意思的誦詩課,村子卻熱鬧了,正在吃飯或煮飯的都探出頭來看著,問什麼情況。大家紛紛搖頭,說“不知道不知道,去看看,去看看。”於是一下子大半村人都朝村頭跑去。
村子不遠處有一條鐵路,是由東南市通向四川再通向北京的,來人不是來這邊參觀,不是來這邊遊歷,而是來這邊臥軌的。
有幾人去鐵路旁偷煤(運煤的火車開過來會撒下一些煤炭,或者直接使用挖掘車皮中的煤),看見一個陌生人拿著一本小書,在鐵路旁邊徘徊,那些偷煤的人還以為是新來的一位偷煤人,對他特別加以關注,甚至還想前往與他交流經驗,問他只帶本書而不帶工具怎麼能弄到煤炭。可是還沒有前去交流,駛來的火車就鳴笛了,那人還沒有退出鐵道,眾人不得不對他的勇氣大加驚歎,心想要是自己有他這膽量,估計早就發達了。可是眾人頭腦中還沒有醞釀出更大膽諸如搶銀行的想法,火車就駛過了,那人就趴在火車鐵軌上。
以大膽出名的幾個人,看到這個壯景,終於顯示出了他們稱為人的一面:幾人眼睛睜得大大的,有幾人還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嘴巴,心驚膽戰地看著飛馳而過的火車,好似自己的身軀也被火車碾過,心底傳來一陣陣難以抑制的疼痛。這股疼痛讓他們忘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他們立即報警:喂喂喂,警察叔叔,有人拿著書臥軌。
警察以為是大規模地群體臥軌,很是重視,立馬組織人馬,叫上救護隊,浩浩蕩蕩地開來,可是千辛萬苦地來到這裡,情況卻截然不同。
仿效海子那般臥軌的那人,竟然沒有被碾死,竟然在火車駛過之後安然無恙地站了起來,然後對著駛去的火車即興朗誦:哦,那駛去的火車!
讚美完了火車之後,他竟然對著天地之間可見之物通通加以讚美,雖然只有那麼幾個字調,但氣勢卻足以讓沒見過詩人的偷煤人驚奇了。偷煤人沉浸其中,一時還沒有從臥軌不死的神話中出離,現在又要進入詩境,實在也有點難為他們了。即便是警察來了,他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警察見旁邊各色沾煤的器具,把這幾個偷煤人抓了,他們才意識到自己報了警,警察卻把自己抓了。
“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邊有個瘋子,頭髮蓬蓬的。”
“與其說是瘋子,還不如說是鬼怪,臥軌都不死!”
“輝子眼睛都綠了!可惜是個男的。”
“男的還長了一身長頭髮!男不男女不女,真不像話。”那人很瘦小,卻很有精神。他穿著一身樸素破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