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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小心一些,別和小肚子一樣的,朕再也見不到了。”
卓湯差點一個大馬趴摔倒,幾乎是要哭了,“小的遵旨。”這個時候九千歲也不在司禮監,自己這個小人物,注意的人也少,應該是有命回來的吧。
這頭朱由校開始問起了雨化田半年來發生的事情。而雨化田與魏忠賢的能說會道不一樣,在朱由校聽來,這個人講話平直而無味,不是一個說書的高手,多半都是在告狀。信王不應該往禹州藥會去,那裡人多眼雜,被人盯上了也說不準,住店才會碰到了黑店。還有過於好管閒事,心腸太好,才又是救人,又是辦陸家兄弟經商之類的,這事情本不是一個王爺需要操心的。
“你也是個好人。”朱由校再次發了一張好人卡,這時他想起來了,好像聽吳無玥抱怨過,還是雨化田抓了他來給小土豆看病。所幸,弟弟這次出門遇到了兩個好人,要不然就他那個性子,說不定和自己一樣被人給耽誤了。自己一心喜歡木工,喜歡安靜地待著做木工就好,也不知為何由檢喜歡向外頭跑,更加地危險。
又聯想到了自己,朱由校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腿,想到了吳無玥的話,這次自己想痊癒怕是不可能了。痼疾、風寒、心怒成了風疾,能醒來又神智清晰,已經是大幸。但是這走路不利索,說不定右腿的知覺再也不能恢復了。
這個打擊真的不小,但這兩日的打擊都太多了,右腿不能動了,以後都不能操心勞神,這點事情真的不算什麼了。只是,如此一來,朕這個皇帝也應該到頭了。
雨化田見朱由校不說話,陷入了沉默中,他也就不說了,站在一邊成了柱子。這時候,卓湯滿頭大汗地回來了,抱著一摞畫冊。朱由校抽了一本看起來,這畫上頭一沒有落款,二沒有題詞。畫工真的不怎麼樣,用炭筆之類的東西,上色也沒有上,只是看的真切,就是那個地方的景色。有些小物件描繪的還不錯。
朱由檢會畫畫嗎?塗兩筆應該是會的。
但手中的不是卷軸畫,沒有那麼多的寫意留白。倒是像自己做木工時候,會先畫下的圖紙,有著一種親切感,都很真實。朱由校不斷翻動著這些畫冊,就像親眼看到了那些風景,這樣乍看起來有些簡樸,卻帶著最真誠的心意。
朱由校看著這畫,上面還有一些灰了,明顯就是被扔在了報廢的摺子堆中。恐怕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沒有人欣賞這樣的畫,上面也沒有信王印,根本不能被看做要好好儲存的東西。日後就是說起來,估計由檢也不好意思明著提起他還有如此簡樸的畫。而別人就是抓住這一點,一點給不把由檢給朕的心意放在眼裡。
哎——,朱由校心中長嘆了一聲,知音少,真心想著自己的人也就那麼兩三個。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有的人做出來的好意都是包藏惡意的毒計,而善意與真心卻那樣的難以被世人理解。
就像是皇后從前勸過的那樣,要是魏忠賢真的為了朕好,怎麼會讓朕在四月裡頭遊船,而應該像是雨化田對信王那樣,管的多一些,儘可能不讓他去有危險的地方。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太遲了,太遲了。
昨日他已經知道了周冶確實死了,他的猜測都連了起來,有人要他們兄弟死啊。皇位就那麼重要?!權力就那麼重要?!想要是吧,朕就是不給,朕一點也不稀罕這個位子,就把皇位給由檢來坐,讓你魏忠賢竹籃打水一場空。
“雨化田,朕問你,在你眼中錦衣衛與東廠有什麼不一樣啊?”
這兩者之間還有差別嗎,也許只有閹人與否的差別。
“這個……就臣所知,錦衣衛是先設立的,太。祖設立拱衛司,後改建成錦衣衛,歷來是皇帝的侍衛親軍,一切以皇命是從。後來設立東廠,由親信的宦官擔任東廠首領,監察天下之事。再後來,錦衣衛與東西廠幾乎完全合併,成為廠衛。”
“是要惟命是從,還是天子寵宦,真的不好說啊。”朱由檢看著手中的畫冊,又看了一眼雨化田,最終下定了決心,“廠衛、廠衛,明明是錦衣衛先設立的,怎麼能讓東廠再前面呢。
雨化田你護駕有功,你保護了信王,就是保護了朕,也是保護了大明。田爾耕這兩年也沒有大的功績,從今日起,你就為田爾耕分擔一下,升任都指揮使,以正二品入衛。從今日起,朕希望錦衣衛是錦衣衛,東廠是東廠,記住你的話,錦衣衛從來一切以皇命是從。”
“臣……”雨化田聽到皇上這個突如其來的任命,驚喜沒有多少,他本來就只有一個千戶的正五品官職而已,一躍而起連升幾級,怎麼看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