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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聞得腳步聲轉過頭來,“四少?”他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我正想著稍遲去探望一下呢。昨晚睡得還好嗎?不知分柳山莊有沒有招待不周之處?”
真的是很完美,完美得任何時候任何人都絕對挑剔不出一絲破綻,完美得——幾乎像是一種病。宮四走進去,“睡得是很好,美中不足的是早上被一張鬼臉嚇得再也睡不著,還得跑出去找大夫。”
“四少做了噩夢嗎?”像是聽不出他話裡的暗譏,柳四認真地問,一邊就走過來,“我先為四少把一下脈吧。”
“明容兄,”一任對方搭上自己的腕脈,宮四微笑著,“你真不知道我的來意嗎?還是你看不出,我已經很不耐煩了?”
“由脈象看來,四少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平靜,不過身體康健得很。”
“你救不救拒靈?”單刀直入再不給一絲迴避餘地,他確實很不耐煩了。
“什麼救不救?老五那一刀很輕,要不了他的命。”柳四也乾脆攤牌,“這是分柳山莊的家法。四少,如果你有一個好好的家不待,偏要跑出去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偶爾回趟家還攪得整個鎮子雞犬不寧、麻煩你事後挨家挨戶去賠禮的弟弟,你能怎麼做?”
宮四朗然地笑笑,“我不管這些,也沒有插手柳家家務事的意思。我只知道,我答應過大哥照顧拒靈,現在他在我的看管範圍內受傷,我就不能袖手不理。你也知道我大哥是多麼恐怖的人,我沒那膽子對他食言,所以我只問你,救是不救?”
“策公子?”老七那種身份和宮四少扯上關係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背後居然還有個之於整個江湖像深不可窺的傳說的——策公子?柳四心思電轉,這麼看來他們的訊息搜報顯然還有不小的空缺啊。
“明容兄,”宮四湊近他,“你暗戀我嗎?”
“啊?”柳四呆住,一方面是懷疑自己的聽力,另一方面是覺得湊過來的那雙鳳眸——近看真的是漂亮得有點讓人失神。
宮四垂下眼,“你幹嗎握著我的手不放?”
“啊!”柳四甩火炭一樣甩開去,完美的面具罕見地有了一絲裂縫,“抱歉!時辰不早了,四少差不多該回去用午膳了。至於我七弟,就不勞費心了。”
“你的意思是不救了?”宮四不笑了,他那樣俊俊俏俏的一個人,即使板起臉來也沒什麼威懾力,看去仍然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柳四沒見識過他的出手,大意地點頭。
“拒靈的兄弟我已經見過四個,如果沒看錯的話,以半途遇到的仲容兄武功最高,體力未損時大約可跟我打個平手,放到江湖中絕對是一流高手,而明容兄你,”宮四又露出笑容,明亮得不像話,“大概能吊在二流的末尾是嗎?”
柳四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四少好眼力。我的時間大半都虛擲在醫書上,武功確非所擅。”
“那真是遺憾了!記住啊,”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你逼我的。”
身子呈直線飛出去,撞上院牆又摔落到堅硬的地面上的每根斷掉一樣的骨頭,真切得徹骨的痛楚終於讓柳四意識到:他被打了。
這只是序幕。
良久之後,宮四拍拍衣服走了。
“雖然是順著希望的軌道發展……”柳四躺在地上,向著晴朗得萬里無雲的天空苦笑,腫得睜不開的眼卻慢慢滲出淚來,“但是,被打成這樣也實在太不甘心了點。”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宮四趕回住處,決定索性帶了拒靈到姑蘇去求醫,日夜兼程的話兩天也就到了。再怎麼不將世事放在心上,小鬼因他的大意而毀容卻是事實,這份責任他推卸不得。
衝進內室,拒靈已經不在床上,披著外衣坐在一面銅鏡前,用左手拿著棉籤沾了旁邊白玉小碗裡的褐色藥膏想往臉上的傷口抹,但手抖抖的總是抹到別的地方去——他被踩斷的右手指骨還未恢復,左手在昨天剛進家門時的“招待”中也受了傷。
宮四一怔:他真是昏了頭了,白忙了這半日,竟忘了小鬼自己通醫術的事!算了,就算說出來也得不到什麼感激而只會被嘲笑“活該”吧。
“我來幫忙吧,”他一手取過——其實就是搶了棉籤,“你這樣出門會嚇死人的。”
拒靈冷冷地瞪他,動了動僵直的手指,“再有第三次的話,就準備橫著出去。”
“什麼?”宮四不是很在意地問,被威脅的次數太多,縱然是出自毒靈之口也早不覺得有什麼威懾力了。
“敲門。”強抑著什麼的語調,“嫌命長的話下次儘管再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