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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溫老師她……”提起溫雅,方欣的眼圈就有些紅了。
“柏葉那個狗雜種!居然敢對溫雅老師下毒手!他最好找條陰溝躲一輩子,不然我一定要親手剁了這個雜碎!”丁嵐突然咬牙切齒地猛拍了一下桌子,自從被塞施爾長刀附體之後,他的脾氣也變得有些暴躁起來。
丁嵐拍打桌子的震響嚇了方欣一跳,她的神情變得更加哀傷起來。男生們都不知道,方欣已經為溫雅老師的死後悔了整整兩個星期,如果那天她沒有救柏葉,溫雅老師恐怕就不會死了……
唐考連忙拍了拍丁嵐的肩膀,勸道:“好了好了,先消消氣,報仇也只是遲早的事情。你若是整天這樣發脾氣,恐怕血漿都要多消耗幾包……你那還有剩的血漿嗎?”
“還剩六七包吧……”丁嵐有些悶悶不樂地答道。
宇文與唐考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擔憂,丁嵐只是一個普通人,不象通靈的溫雅可以分離意志,主動脫離邪兵的控制。他完全不能剋制邪兵嗜血的慾望,無論誰要強行奪去邪兵,丁嵐的心智立刻就會被邪兵的血欲所佔據,揮刀抵抗妄圖奪刀的任何人。他現在看起來還算正常,也只是因為他在封校前就弄來了十袋血漿,被鮮血餵飽了的長刀,還暫時沒有刺激丁嵐的神經。可若是學校繼續這麼封鎖下去,十袋鮮血是支撐不了多久的……宇文心中早已暗暗下定決心,實在迫不得已,他也只能出手將丁嵐打個半死再來奪刀了。
“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溫老師擁有勝過莫菲的通靈異稟,她雖然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卻為我們弄清了關於邪兵來龍去脈的一段唐末舊事……”宇文一仰脖,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又清了清嗓子,把溫雅留在記事本上的文字給三個學生說了一遍。
聽完宇文所敘,方欣忍不住脫口而出:“啊?這四位鑄劍師傅真是死得好冤枉!”
丁嵐也聽得渾身熱血沸騰,忽然從體內抽出塞施爾長刀,聲音低沉地說道:“難怪他們的亡魂一直不肯散去,附著在這四柄邪兵上苦待千年,一出土就立刻掀起了血雨腥風。不過倒也想不到我手上這把長刀,竟然還是幾位頂級鍛師公認的天下最鋒利長刀……”言語間,丁嵐對長刀流露出無比欣賞的神色。
“鋒利到極致,韌性上就會差一些,也更容易受損一些。”宇文凝視著長刀上不是很明顯的焊接痕跡,說道:“反倒是十字槍攻用刃,守用棍,剛柔並濟,難以制服,如果你與柏葉交鋒,一定要小心才是。”
一直沉默不語的唐考忽然開腔問道:“難得四位鍛師都沒有忘祖,可為什麼歐冶子一派的門人要被迫流亡海外呢?”
宇文似乎對此早有了自己的推斷,胸有成竹地應道:“高芳拜奠歐冶子祖師的祭文中雖然沒有明確說出師祖們逃亡的原因,但他提到了秦始皇。秦始皇一統江山之後,施行暴政,又懼怕民眾造反,便鐵血行令,收繳天下兵器,銷熔後鑄成了傳說中的十二金人。但僅是收繳兵器,還遠遠不能讓始皇嬴政放心,他又下令搜捕所有民間會鍛造兵器的能工巧匠,並將這些匠人們聚集在咸陽一概坑殺。銷兵坑匠的訊息傳出來,民間的鍛師們定然人人自危。而秦始皇所佩攜的護身長劍就是歐冶子當年所鑄的那把泰阿劍,他又怎會輕易放過歐冶子一派的後繼門人?歐冶子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鑄造鐵劍的鍛冶宗師,他的門下弟子自然也只會將畢生之力用於鍛造兵器,厄運猝降,這些只會打鐵的男人們自然無法反抗天下無敵的兇狠秦軍,只能背井離鄉,逃亡到亞洲各地。只是沒想到,逃得最遠的人,竟然還越過了波斯北方的邊境,在古高加索紮下了根。現在高加索古邦曾經發現一批銅劍,制式居然與我們中國發現的周代柄首銅環短劍的形制十分相似,恐怕就是這一段遠古歷史上的工藝交流的證據了。”
“當年那批工匠中應該也有不願意流連失所,而選擇了隱姓埋名,鑄劍為犁,從此不再以鍛師身份出現的人吧?這位高少監高芳,恐怕就是拜入了選擇隱居的這一脈歐冶子門人中,才繼承了歐冶子家的鍛師身份。”丁嵐抬手輕彈塞施爾長刀的刃鋒,一陣龍吟般的顫聲便傳入眾人的耳中。
“嗯,我也是這樣猜測的。”宇文對丁嵐點了點頭,“秦始皇毀掉天下兵器,也阻止不了拿竹子削成標槍的陳勝吳廣揭竿而起。暴秦滅亡後,漢代武器開始由銅兵全面向鐵兵發展,這時候最出名的利器是一種將鐵條反覆摺疊鍛打而成的百辟刀,這種鑄兵工藝的復甦,應該就是留在中國的歐冶子門人重新出山的結果。這樣鍛造出來的刀刃上會出現一種漂亮的紋路,但用手去撫摩,會有凹凸不平的粗糙感覺,這種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