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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我想把他的手拿開,但是我沒有。因為我身體中更多的一半——更脆弱的一半,也許現在需要安慰。我把精神從他身上轉移開那樣我就不會暴露太多,即使我知道自己透明得可憐。“我甚至不瞭解你,”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毫無意義。”
“什麼毫無意義?”
“為什麼你會先夢見我。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誰。當我做了卓爾和毛拉的噩夢時,是不一樣的。我熟悉她們。她們是我生活中重要的人。
雅格布把我摟得更緊了,我能感覺他的前胸隨著呼吸上下起浮。我能聞到他的味道,檸檬草的香味——一種我想吸入面板的味道。我閉上眼睛,拼命控制自己的感情,想把這份緊張撥出去。好幾秒鐘我們就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
“對不起,”我說,重新獲得了一點力量。我向後坐起身,看著他的臉,與我的如此之近,他方形的下顎距離我的額頭只幾英寸。
“沒關係的,”他說。他的一隻手放在我外套口袋上,感覺到了裡面的水晶石,知道我有可能會帶著它。“我們以某種方式相互關聯著,不然我為什麼能夢見你的未來?我怎麼能知道你做了毛拉的噩夢,還有維娜尼卡·李曼的?你沒想過那些麼?”
我想我想過。我想就是他所說的某種聯絡令我無論何時在他身邊都會感覺神經過敏。我把外套從他手裡拽過來,低下頭盯著他的腿,儘量壓制我感覺正爬上臉頰的紅暈。我討厭自己有這種感覺——現在,幾乎每次都是,在我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時,當我處於嚴重的男友危機時。我深吸一口氣,鎮壓住胸腔裡,口中,眼底,暴風雨一樣席來的混亂與挫敗感。
“你是怎麼知道我夢見了什麼的?”我問。
“我就是知道,”他說。“我無法解釋它。我只能感覺一些事。我看見一些事情——有時是在睡覺的時候,有時不是。”
我點頭看向別處,因為過於激動而不能問他更多。另外,我完全明白他正在說的——他和我如何在這方面完全相似。
“說點什麼,”他說。
“比如什麼?”我嚥下口水,看著他,他的眼睛。
“比如你相信我,比如你相信我能幫你。”
“我現在對什麼事情都不能確信,”我說。
“我說什麼或是做什麼才能使你相信?”他問。
我想了一會,問題漸漸清晰。“我怎麼知道你真是從科羅拉多來的,你真是跑了這麼遠來試圖幫我?”
雅格布毫不猶豫地從口袋裡拿出錢包,給我看了一堆證件——科羅拉多的駕照,還有學校的證件上面有他的名字和住址。
“好吧,如果你真是從那麼遠來的,就是為了我,那麼為什麼兩個月之後你才出現,才與我聯絡…我是說,如果我真是處於如此的危險之中。”
“因為我害怕,”他回答。
“害怕?害怕什麼?”
“害怕這個,怕你不信任我。我想觀察一陣子。”他停了一下。“我想夢見你更多的事情。”
“你在看著我?”我問,想起房間裡留下的那盤磁帶上寫的字。
“看,”他說,“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校園裡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也不能確定可以給你一個理由為什麼你應該相信我,但我沒理由撒謊。不管有沒有我的幫助,都有一個人正想要傷害你。如果我們任何事都不做的話,我想他可能會成功。”
我低頭看著那個活釦,仍然抓在我手裡。“我不相信任何人。”
“即使是查德?”他問。
“別把他攙進來。”
“我不能,”他咬著嘴唇說,低下頭盯著我的眼睛。
“為什麼?”
“因為我不能。”他轉過臉,而我渴望知道更多。
我想試著再問他一遍,但是沒有。因為也許我現在還沒準備好要知道…也許我已經知道了。
“我該走了,”我說。
“不,”他說,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哪不對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出了錯。我們靜靜地坐在那,我們都知道該說晚安了但卻沒有一個人動。尷尬過了片刻,雅格布坐起身,傾向我,他的臉離我如此近,我能聞到他的面板,那種檸檬草的香味。我儘量向別的地方看——我眨眼,抬頭看月亮。我甚至想讓自己記起那個恐怖的現實,那個活釦還在我手中攥著。但是不管用。雅格布淡藍色的眼睛深深看著我,令我幾乎癱瘓在那裡。他又靠近我些,我感覺張開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