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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在水裡頭就行。只要他那傷還沒見血,如此雙管齊下,保證他這一兩天就能好得差不多。”
那盒子不過兩寸見方大,入手卻覺得極重,傅青接著困難。倒不是為了它重,而是他口袋裡根本沒有幾文錢——琥珀膏是尋常人家常用的東西,一盒份量又少,大多二三十個錢便能買來。可是董伶交給他這兩樣,單看盒子便知道絕對是他這類平民消受不起的貴重東西,還不知道他囊中那幾十個銅板是不是夠付這盒子錢,更遑論裡頭的東西。於是瑟縮問道:“這價錢……”
董伶卻一笑,道:“這點東西能值幾個錢?你拿回去給他用就是了,若還需要別的儘管再來拿。”
傅青還欲再推辭,卻被先前那女子一把掩住了口,還在他耳邊道:“姑娘讓你拿著你便拿著,推推搡搡的像什麼樣子,被人瞧見反倒好像我們姑娘小氣不肯給你了。”
她既如此說,傅青倒也沒了再推辭的道理,於是把兩盒東西好生收了,向董伶道謝。
董伶又道:“謝字就免了,只是不知道……”至此,卻是欲言又止。頓了半晌,她一搖頭,“罷了,如今也晚了,你早點回去罷,這一夜雷雨怕是睡不安生的。”
傅青又再道謝,而後道別轉出套間。
他方出來,先前扯他進去的女子也跟了出來,抬手一拉他衣袖,質問道:“居然連我這恩人的名字都不問就要走了?”
傅青啞然。
雖說先前只道她與笛子一般麻煩,卻不想董伶並不是第二個錦棠,如今沒有再橫生波瀾,他又平白得了兩盒藥,她自稱一句“恩人”倒也不為過。
於是又拱手躬身詢問恩人的名姓。
那女子一字一頓道:“邱亦爽,你可好生記得了,若敢忘了,我自要你好看。”
她如此說,頗有些盛氣凌人的模樣,傅青最不耐這個,草草點頭應了便轉身要走。
邱亦爽又一把抓了他的衣袖,問:“你晚上非回去睡麼?”
言外之意,竟是要叫傅青留宿在她處。
宛平府女子雖霸道,如此明目張膽的邀幸調情倒十分少見,傅青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反應。僵立半晌,面上驚訝才漸轉為怒容,也不顧什麼男女尊卑,憤憤“哼”一聲便甩手離去。
只餘邱亦爽立在圍欄邊,微笑目送他漸行漸遠,轉上另一邊的臺階身影便消失在圍欄木柱之後。
“動這麼大的氣,好像你跑得了似的。”
回到蕭羽寒處,拿了這兩件東西出來,傅青僅與他們說是跟白家討來的,絕口不提董伶與邱亦爽欲言又止、話中有話的模樣。
蕭羽寒也不多問,只道:“給你東西的姑娘姓董?”
他既有此一問,傅青便權當兩人是舊時相識,心下也再不奇怪那女子對蕭羽寒的百般關心,只想,士族家裡出來的男男女女即使有再詭妙的反應也不該覺得奇怪才是。
於是洗漱收整完畢,便在隆隆雷聲中胡亂睡了。
這一整夜,雷聲雨聲都不曾停過,自然睡也絕對睡不得特別安穩。如此,直到襲巖第二日的早上來喚他起床,傅青都不覺得自己有哪怕一時半刻是睡踏實了的。
這廂他睡意正濃,襲巖卻來粗手粗腳擾他清夢,迷濛中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揮開襲巖推他的手,口中念道:“我再睡一會兒……”
見他如此,襲巖怒火攻心,一把揪了他的領子由床榻之上拎起來拖到地下,喝道:“還睡!看看你昨天干的好事!”
被他這麼一拖一喝,傅青已經清醒了七八分。這兩日同行下來,傅青也明白襲巖並非動輒大呼小叫亂髮脾氣又或是小題大做的人,見他這副模樣,心裡不免稍有不安,於是揉了揉眼,只問:“怎麼了?”
此時襲巖又氣又急又慌,咬牙半晌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將手指著外面套間的坐廳,教傅青自己去看。
既如此,傅青舉步便往外走,心裡只想著“昨天干的好事”這一句。粗一思量,大抵他昨天做了的事情也只有討來的那些東西,難不成是那藥有問題?思及此,竟然也有些慌亂起來,罔顧身邊錦家的僕傭低聲提醒他“穿好了衣裳再出去”,就這般穿著一身襦衣大步流星進了坐廳。
方進門,還沒來得及抬眼看看蕭羽寒究竟如何了,便聽廳中一道女聲響起,道是:“這就是你見客的打扮不成?”
聲音雖不熟,但畢竟是昨晚才聽過的,傅青面上一僵,旋即窘紅了臉,匆匆躬身低頭,口中稱“董姑娘”。
董伶只坐在一旁喝茶,略一點頭並不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