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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我要護著他,想用我的雙翼為他擋去一切打擊,想用我的吻為他抹去所有傷痛的記憶,想用我的關懷,為他散去所有的勞累……可我卻要感激他,讓我這份沉重的愛有了一處停泊之所。多少人有一份這樣的愛,多少這樣的愛被拋在了泥濘裡,多少人付出了這樣的心,多少這樣的心被踩碎在塵埃裡……
如果他不愛我,我這樣有些變態的愛會讓他避猶不及!可是他需要我的愛,我是如此幸運!
誰更幸福?付出的了愛的人,還是接受了愛的人?其實,幸福的是能夠付出愛而感到幸運的人。
在四周濃密黑暗裡,我緊緊地靠著謝審言,一遍遍地在心中說:“謝謝你,審言,讓我能這樣愛你。謝謝你,永遠不要離開我。”我又察覺到了那隱約的恐懼,似是從遠處慢慢地伸過來的一隻魔爪,直指向我們擁在一起的身軀。我不禁有些發抖。我不敢太使勁地抱他,怕把他弄醒。只有閉目細細體會我與他身體的接觸,這麼真實,這麼溫暖,這麼讓我滿足……
我在夢中驚醒,感到他在身邊,才又安然睡去。
婚禮前的那天,謝審言沒有上朝,也沒有見客。我們忙了一天。所有細小的事宜,他的衣裝直至鞋襪,他要做的一系列禮儀。我的嫁妝的裝箱擺放。還有誰在請求喜帖……
晚飯後,麗娘及哥哥錢眼兩對夫婦留在了大廳接著準備。我和謝審言回到了我的房中。冬兒和杏花給我繡出的喜衣已經燙熨好,掛在床邊架上,桌案上滿是次日要穿戴的頭花飾物,黃昏的陽光從窗間照入,讓所有的紅色都塗上了一層金黃色。
在這明豔的斑斕裡,我卻心虛得手足發冷。我死死地抱著謝審言的腰,把臉緊貼在他的臉上,不能看他。他抱著我,低聲問:“你在擔心什麼?”我輕搖頭,說不出話來。他在我耳邊接著說:“你想想我們經歷過的事情……到今天……日後,只會更好……你信我。”
我的心又一次和緩下來,一定是我發神經,我一向胡思亂想……他是這樣的堅定,帶著我一路行來……我不必憂慮。
我們拉著手,坐在床邊,說了很多話。美味食品,童年記憶……零星片段,低笑淺語……
天完全黑了,杏花在門外出聲說她等著了。我驚訝地看向謝審言,他深深地看著我說:“我今夜回府居住,明天早上來迎娶你。”
我問道:“你記住了我那時說的婚禮前夜不該見面的事?”
他輕點了一下頭說:“你那時是在向我解釋你是誰,我怎麼能記不住?”
我不知為什麼,心中一鬆。也許我這麼戰戰兢兢,就是潛意識裡害怕我們共度了此夜後,夫妻不會長久?
想起我們從山寺回來時,他說我要蒙他很難,就嘆息著說:“審言,你那時就那麼知道我了。”
他悄聲說:“我那時還不知你,但我知道你的命。”
我趕快問:“我什麼命?”
他低低地說:“我告訴你……”
我忙聚精會神,他接著說:“在明天。”我撲哧一笑,就要推他,他不躲,反往我身上倚過來,一邊說:“那次公堂上你推了我一下,摔得我好疼。”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可還是忍不住抱住了他,一通撫摸,嘴裡說:“真對不起,我來揉揉,還疼嗎?”
他把頭倚在我肩上,低聲說:“越來越疼了……”
我咯咯笑起來,緊緊抱了他,小聲說:“我心疼了。”
他忙說:“那我就不疼了,怎捨得讓我的……”他沒說完。我笑:“你不敢?”他把臉貼過來輕聲說道:“明天,我就敢了。”……
我們又抱又吻了半天,到門口,我開了門,對杏花說讓李伯來見。李伯來了,我對他說要把謝審言送進謝府的府門,他們都哧哧笑,李伯說:“小姐的囑咐,我一定辦到。”
我在門口,看著謝審言白色的身影,隨著李伯漸漸消失在夜色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悲哀,差點奔出去,同他一起走……
杏花出聲道:“姑爺讓我陪小姐過這晚上。”
我乾笑著說:“那錢眼怎麼辦?!”
杏花笑:“就一晚上……”
我逗她:“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一夜不見如十秋兮……”
杏花輕聲:“小姐在說自己吧!”
我一下大張嘴:“杏花!你成我師傅了!”我們一同笑起來,我心上的沉重暫時消失了。
杏花幫我徹底洗頭沐浴。我溼著頭髮回到臥室裡,杏花又為我擦乾梳理頭髮。李伯在外面通報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