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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告訴他。我為他解去腰帶,手撫摸了幾下他挺立的腰。再為他褪去衣服雙袖,看他露出裡面的粗布白衣,放下外衣,就忍不住給他整理了衣襟,抹平了肩膀。我好好地抱住他,看著他有些疲憊的面容,吻上他乾燥的嘴唇。
也許是時近黃昏,讓我想起了那次哥哥婚禮時我們漫長而絕望的吻,也許是因他明日上朝,白天我就沒法讓人給他送飯送點心了,也許是我抱上他的後背時覺得他還是太瘦,我突然一陣心酸,眼淚湧起。在我心的角落處,我感到了一絲陰影。這是熟悉的陰鬱,是對未來的莫名恐懼……我嚇得不敢細看,在腦中反覆進行著理性的思索:皇上都肯定了我們的關係,復了他的官位,他的父親允許我嫁入他的家,我們的婚期已定……還有什麼能讓我心生懼怕,一定是我無病呻吟,一定是我疑神疑鬼……
我緊閉了眼睛使勁吸吮著他的舌,他吻了好久,終於停下來,附在我耳邊輕聲問:“怎麼了?”他的聲音格外沙啞,我不願讓他多說話,就又閉了眼睛,想再吻他,他的嘴唇停在我的唇邊,他低聲說:“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會在一起了。你別擔心……”我心中的陰影隱去,溫情似海。我覺得我剛才是沒事找事,就點點頭,再次吻上他……
謝審言重新上朝,下朝後還是要忙著接待人。大家都知道他還是住在我府,朝臣世族,高官新貴,紛紛前來,說是道喜或幫助他籌備婚禮。
府裡日夜鬧得炸窩。麗娘幾乎是一個人在操持著種種,每天看到她,都見她神色異常興奮,臉上似發出光來。她微笑著指揮眾人,安排著大事小事。
我們幾個年輕人,因為我的婚禮,還是常聚在一起。謝審言不在,但對他的議論,常常出現。
錢眼:“知音,我就不明白了。我天天陪了笑臉,到處給人作揖鞠躬,可沒幾個對我好的人。你那個人家,天天淡著個臉色,沒笑容,可我看那些人,恨不能像要吃了他一樣使勁對他笑……”
我笑:“那是看著他的官位……”皺眉:“誰敢吃他?!”
冬兒笑道:“沒人敢,姐姐守著呢!”
錢眼又賊笑:“妒婦把門,萬婦莫過……”
我咬牙:“說什麼哪?”
哥哥瞪著比較天真的眼睛:“妹妹,你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到底……”他突然臉紅:“哦,我呆會兒再去找你……”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大家都明白了,一齊笑了,但我卻沒有笑容。大家看了我的臉色,不笑了。哥哥忙說:“你一定要讓我看看……”
我說道:“不讓!”
大家重新笑了,哥哥有些急:“我為良醫,不能袖手旁觀……”
我堅持:“你袖手吧,不讓!”
冬兒笑著:“姐姐,我們都是結了婚的人了,別這麼不好意思。”
我輕嘆道:“御醫都說了不行……如果治不好,就更讓他傷心了。”大家安靜了一會兒,哥哥重又看著我說道:“我一定要治!”
冬兒也開口說:“姐姐,你哥哥不是個平庸之醫。”
大家又看著我,我想了想說:“再過一段時間,等我覺得……再告訴你。”
哥哥點頭舒了口氣。
錢眼說道:“知音,你這麼護著他,快成老母雞了!”
我被點到痛處,氣得罵道:“你這說不出好話的傢伙!難怪人人喊打!”
錢眼探頭四周看看:“除了我的娘子總打我,還有誰敢打我?!”
杏花忙道:“夫君!快別這麼說,我也不是總打你!”大家大笑起來,我看著杏花笑道:“杏花,你終於叛變了!站到了他的那一邊!”
杏花趕快彌補:“小姐,我回去一定替你打他!”
錢眼說道:“聽聽,聽聽,人家不在,這‘打’字就敢說了。”
我聞言搖頭嘆息起來。錢眼哼了一聲說道:“知音,我說過,人家沒你想的那麼……”
我叫道:“住口!”
哥哥笑了:“妹妹,審言是個堅強的人……”
我皺眉:“那也不成!”
冬兒笑著說:“夫君,姑爺喜歡姐姐這樣對他啊。”
杏花也笑起來:“就是啊,每次小姐護著姑爺時,姑爺臉上就有笑意……”
我忙道:“杏花!少說幾句,憋不死你!”大家一片笑聲。
那天夜裡,吻了謝審言後,我一直抱著他,黑暗裡聽著他睡著了。我的臉貼著他的鬢角,臂彎裡感覺著他的依偎。是的,錢眼是對的,我對謝審言的愛中,有著母愛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