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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他哪裡是掌天下權柄十餘年之久寇凖的對手。
只見此時的寇凖鬚髮皆長,雙目中滿是殺機升騰。
“若只是為了兩條人命,大王會讓老夫來東京嗎!你長點腦子行不行,這件事,明擺著是大王打算小題大做、借題發揮,目的就是要清算一波咱們先宋的舊臣,這個時候,你們不想想怎麼棄車保帥,竟然還這般輕慢小覷,是盼著大王的刀落到你們腦袋上嗎。
想想,好好想想,天下河山已經皆歸大楚,來自江西、湖南、湖北浩浩蕩蕩幾千名公員正在走向各省、府、縣衙門開始接管政務,數萬名所謂的君衛隊成員已經離開南昌,開始進入江南各省地方縣鄉主持分地工作,地方民心穩定、地方政權穩定、地方江山穩定!
大王的刀現在一旦舉起來,是可以把整個東京殺成一片血海的,你們現在還在幻想什麼,是認為大王的刀不利,還是覺得大王的心不夠狠!”
一通喝罵把趙守節罵的悚然驚醒,忙走上寇凖近前,此刻已是慌張許多。
“太師、太師。”
“別叫老夫太師,叫閣老!”
“閣老。”
趙守節忙作揖:“您的意思是,楚王,哦不,大王他,準備對東京動刀了?”
“你們好自為之吧。”
寇凖沒有回答他的話,一揮袍袖邁步便走,身後趙守節慾追,被寇凖的隨身親衛攔下。
這些親衛都是出自御前司錦衣衛,專司駱永勝以及內閣幾名閣臣的保衛工作,對任何人都沒什麼好態度。
走出宋王府的寇凖仰天長嘆。
駱永勝為什麼派他來,用心何在,那日領命的時候寇凖心裡跟明鏡一樣。
楚王梟雄,這是打算卸磨殺驢了。
當時寇凖想的,就是把這起案子中牽連到的官員該殺的全殺了,但絕不會妄興瓜蔓,大動干戈,到底都是舊友同僚,彼此是有私人感情的。
寧可著忤逆駱永勝的用心,也絕不濫殺。
到時候辦事不利,回到南昌引咎辭職,也算是遂了駱永勝的打算。
誰讓他寇凖是降臣呢。
退了是不是也好?
但現在,寇凖反而不打算走了。
駱永勝不是想殺人嗎,不是想拿他寇凖當刀嗎。
那就殺吧!
就如剛才趙守節那句輕描淡寫的話。
“不就是兩條人命嗎?”
這句話深深扎進了寇凖的心裡,他猛然發現和駱永勝的造反比起來,這群先宋計程車大夫才更可怕。
人命在他們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
亦或者說,這群‘人’從來沒把百姓當成人。
黔首能叫人嗎。
不識字、不知禮,只會埋頭種地當老黃牛,只配給他們這些官員老爺出苦力,還配叫人。
這是奴才!
奴才的命和畜生的命沒區別,剝奪走哪有什麼心理負擔。
那種淡漠讓寇凖想到了當初見到駱永勝時,後者感慨的那句話。
“孤起自寒微,見多了民間疾苦,百姓,不容易啊。”
當時寇凖還當時駱永勝做慈悲相,現在他駭然的發現,並堅定的相信。
原來駱永勝是對的。
造反是對的。
宋家王朝再不推翻,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就要滑落進深淵了。
曾經創造過無限輝煌過往的華夏民族,就在這一次又一次、一日又一日無窮盡的壓迫和剝削中徹底淪為兩腳羊。
羊性將會刻進這個民族的骨子中。
讓他們忘卻什麼叫反抗、什麼叫反壓迫、反剝削鬥爭。
那一日,太可怕了。
“既然你趙守節能說出這樣的話,就別怪老夫心狠了。”
寇凖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宋王府,鷹目,逐漸冰冷。
他要把這句話送給這群是人命如草芥計程車大夫階級。
“不就是官嗎,殺起來和畜生,一樣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