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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一想,也許是沒有寫信的空閒時間。畢竟白天要去大學,夜裡還要工作啊!酒館的工作怎麼樣?我因為沒錢,所以幾乎沒去過,偶爾去也全是前輩請我,不大清楚那裡的事情。
不過還是好好幹吧!給我寫不寫信沒太大關係。
還是有些敬佩直貴。我原以為因為我幹了那件壞事,連累你連大學也讀不了,可你到底還是成了正規的大學生了。跟同屋的傢伙說起這件事,大家都很吃驚,很感動,都說你弟弟真了不起!那時,我的心情最好。
有些困了,今天就寫到這兒。沒什麼寫的了。下次事先收集點好的題材。
那麼,注意身體,下個月我再去信。
剛志
在車站站臺上讀了剛志的來信,正如信中寫的那樣,六月份以後直貴就沒有回過信。即便如此,還是每個月一次很規律地收到哥哥的來信。有時覺得要是不告訴他新的住址就好了,可又覺得那樣做不妥。
電車進站了。直貴把信裝回信封,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箱。七月份以後就不再儲存哥哥的來信了,以前的信也準備過幾天處理掉。
時間已經過了下午六點,電車裡擠滿了下班的人。直貴抓著車上的吊環,微微閉上眼睛。一週五天乘坐擁擠的電車已經完全習慣了。儘可能地儲存體力,不積蓄緊張壓力。必須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店裡,到了以後馬上就得幹活兒。如果七點前還沒做好準備,老闆會沒完沒了地說些討厭的話。
每天沒有什麼變化——哥哥信中的一句浮現在腦子裡。不清楚監獄裡的實際情況,但看上去像是非常悠閒的文章。我這兒明天怎麼樣還不知道呢!他想發牢騷。
叫作“BJ”的酒吧位於麻布警察署附近,客人幾乎都是年輕的公司男女職員。因桌子和座位較多所以聚會以後來這兒喝二次酒的也不少。好像前不久還有卡拉OK裝置,據說是因為在不認識的人面前唱歌的客人逐漸減少,已經撤掉了。原來放卡拉OK機器的地方現在放著老虎機,可直貴幾乎沒看見過有客人玩那個東西。
成雙結對來的也不少,不過他們大多在吧檯前。因為這裡顯得氣氛比較沉穩。裝飾也和桌子坐席那邊有些不同,像是另一家店裡的空間。老闆在知名酒店積累了豐富的知識和經驗,他調製的雞尾酒也特別受客人歡迎。
桌子坐席那邊熱鬧只在電車還在執行的時間段。那之後,吧檯前陡然忙亂起來。不少客人是從銀座一帶過來的,那裡年輕的吧女下班後把自己的客人帶到這兒來。從她們口中直貴知道了“班後”這個詞。
不管男的還是女的,也有單獨一個來的。有的男性客人一個人來,是衝著同樣一個人來的女性客人,那是來這兒的最大目的。直貴看到過很多次他們失敗,但成功的也比想象的要多。
直貴在這家店裡的工作,簡單說就是打雜。開門前做各種準備,開門後就成了男服務員,既要負責洗餐具,也學著點做調酒師的事情。關門後的收拾也是他的活兒。
以前是坐末班電車回家。但那樣收入太少。所以要求店裡讓他幹到凌晨四點關門。老闆大概覺得比再僱一個人便宜就答應了,不過附加一個條件,就是店裡不給計程車費。直貴接受了這個條件,但同時要求在頭班電車開始執行前允許他睡在店裡。老闆考慮了一下,大概拿不準應該不應該把店裡的鑰匙交給直貴,但最後還是點了頭。
“BJ”的工作是在職業介紹雜誌上看到的。白天必須去大學,所以肯定要找夜裡的工作。這樣的話,工作的型別受到了限制。
面試的時候,直貴只對老闆撒了一個謊,說自己是獨子,到高中為止是在親戚家長大的。並補充說,要從大學的函授教育部轉到正規課程,必須找夜間的工作。老闆沒有任何懷疑。
不過,不是老闆僅出於同情僱用了他。同意僱用直貴還有一個背景,就是有人說了好話。後來才知道,面試後,好像老闆馬上就給直貴工作過的那家外國風味店打了電話,詢問了直貴以前是否在那裡幹過,因為直貴說了在那裡幹過活兒的事。
對直貴在那家店裡幹活兒的事,據說老闆向店長這個那個地問了不少。店長像是回答說:“很肯幹,是個老實孩子。”關於辭掉那裡工作的理由,店長說:“原來就打算到高中畢業為止,在這兒短期工作。”對他哥哥的事一點兒也沒講。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直貴覺得自己還不是完全沒有好運,有很多人還在幫助他。可是另一方面,這種幫忙併不是伸出自己的手。他們希望直貴得到幸福,但並不想跟自己有太多瓜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