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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寄到這兒。這事沒錯嗎?”
“從法律上講,是錯誤的。”她低著頭說道。
“作為一個人來講也是錯的。用我的名義發出信去,又隨意地讀哥哥的來信。”
“那個,”由實子像是嚥了口唾沫,“每次開啟你哥哥來信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可是,要是不看你哥哥寫的,我又無法寫回信。”
“所以才說你幹嗎要幹那事呢?由實子用我的名義和哥哥通訊,究竟是要幹什麼呢?”
“可是,”由實子稍微抬起頭,並沒有看直貴的臉,可他還是看出她的睫毛溼潤著,“直貴君,因為你說過,再也不給哥哥寫信了,新的住址也不告訴哥哥。”
“那跟由實子有什麼關係?”
“沒有什麼關係……可是那樣,他不傷心嗎?本來是兄弟,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卻不再聯絡了。”
“我以前說過,我要跟哥哥斷絕關係。就是想哥哥的信不要再來。想生活在和哥哥沒有關係的世界裡。”
“你非要那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不知道有什麼意義。只是再也不願意被人用那樣的眼光看著,不願意被人家歧視對待。”
他叫喊著說到這兒,突然一驚。自己剛剛說的歧視這個詞,就像是針一樣深深地扎進他的胸膛。想起就在幾小時前,平野社長跟他說的話。
由實子慢慢地抬起頭來,雙頰上流淌著淚水。
“就是你隱瞞著,也不會改變現實的。不管直貴君怎樣掙扎著逃脫也沒有用的。那樣做,還不如面對它更好些。”
她的話又一次敲擊著直貴的心。是啊,到目前為止,自己都是想當然地認為別人不對,這麼生活過來的。今後必須在不再逃避歧視的前提下,摸索如何生存下去的道路,努力去實現它!剛剛下了決心。
直貴緊閉著嘴,在由實子面前跪了下來,把手放到她肩上。她好像覺得有些意外,睜大了眼睛。
“對不起!”他短促地嘟囔了一句。
“哎?”由實子張開了嘴。
“我今天原來沒打算說這些話,我是來感謝由實子的。”
“感謝?”
“給社長的信,寫那封信的人,是由實子吧?”
“啊……”她好想弄明白了,輕輕點了下頭,“那,也許也是多管閒事……”
直貴搖了搖頭。
“社長來找我了。而且跟我說了很多。我弄懂了些事情,明白了以前我還是太自以為是了。”
“那麼,不會為我給社長寫信發脾氣了?”
“嗯,而且……”直貴把目光投向信袋,“我為你給哥哥寫信生氣的事也許錯了。能夠給在監獄裡的哥哥帶來安慰的,也許只有我的信。”他看著默默點頭的由實子,又說:
“可是,不是我的筆跡,哥哥怎麼認不出來呀?”
於是她微微一笑,指了指桌子上。
桌上放著一臺簡單的文書處理機。
(6)
直貴:
身體好嗎?
又搬家了?這麼頻繁地搬家,籌集押金和禮金很困難吧。可要是為了工作上方便也許就沒辦法了。
新的住所寫著白石轉交,是不是借住在叫白石的人家裡呢?要是借住的話,是不是伙食也可以提供呢?那樣倒是挺好的。因為你剛參加工作,有很多事情要忙。(以下略)
——4月20日
直貴:
身體好嗎?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收到回信。坦率地說,我吃了一驚。是不是有空閒時間寫信了。不,當然,我非常高興。只是沒有期待過你馬上就給我寫回信。對了,上月寫信時忘記問了,你開始使用文書處理機了。看不到直貴的筆跡覺得有些冷清,不過使用文書處理機大概便利些。畢竟是賣電器的,不會用文書處理機就怪了。現在就連進了我們這兒的人,會用電腦的人都很多。甚至還有因為使用電腦犯罪被抓進來的傢伙。不過,不能寫做了什麼壞事。(以下略)
——5月23日
直貴:
馬上就要到連續悶熱天氣的季節了。雨水也多,到處都散發著發黴的味道。連有空閒的時候洗衣服都不行,很不好過。不可能不出汗,只好儘可能不讓汗水弄溼了衣服。也就是說,在很多場合儘可能光著身體。這樣做的人很多,房間裡總是像澡堂子似的。
你工作非常辛苦啊!上次來信說,要記住的事太多了。連腦瓜兒好的你都這麼說,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