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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面之寬。進入山谷後平地漸寬,最寬處約近百米。山谷的兩側均是峭壁,從外面進入山谷,好像進入了一座山的裂縫。
多少年來,這山谷靜靜地伏在這裡,兩側山壁以它不變的蒼勁和冷峻,見證著歷史,見證著這山谷裡來來往往的車馬人群,任由幾十年,幾百年的時光在這裡流淌。
出了山谷南口不到五里地,有個大點的鎮子叫靠山鎮。山谷北出口不遠有個依著河的鎮子叫靠水鎮。時值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六十週年之際,當年參戰的各個國家都在舉辦慶祝和紀念活動。中國官方也舉辦了各種規模的紀念活動,民間也舉辦了一些自發的紀念活動。江浙一帶是二戰時期交戰比較複雜的地區,時常有一些老兵回來憑弔當年的戰場。
這天,藍天白雲,秋陽高照。這條不知名的山谷來了兩夥兒不速之客。兩臺豐田越野車從北山口進來,一臺金盃11座麵包車從南山口進來,兩路人馬都停在山谷正中位置。麵包車上下來一位衣著樸素的中國老人,身邊一位穿著茄克衫的年輕小夥兒。越野車上下來一位戴著日式禮帽分明是日本人的老人,由一個畢恭畢敬的穿著中式長裙的女孩兒攙扶著,身後還有幾人不休地說著日語。
中國老人和日本老人都在自己的晚輩相擁下,不約而同的仰望西側山壁上高約30米處的一條長約十幾米的山稜突起,默默的呆望著。
山風時急時緩穿過山谷發出陣陣呼聲,好像在傾述這裡發生的故事,是那樣的低迴悽婉,隱隱中似乎聽得出金鐵交鳴、刀戈相見的驚心動魄。
日本老人靜默一會兒轉身向北山谷口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回去,在一處巖壁縫前站了好久,又是立正又是鞠躬的,看來是個老兵了。然後他又緩緩走回到山壁的突起下。這時那中國老人一直在山壁的突起下和年輕小夥兒低聲講著什麼,時而點點山壁又指向山谷,舉手投足間全無老態,那聲音那動作也無疑是老兵風範。日本老人看了一會兒讓陪同過來問道:“我們是從日本專程來舊地祭悼當年二戰亡靈的,請問這位中國老先生,您是——?”
“我是當年守在這裡的中國軍人,我叫佔彪。”佔彪聽翻譯說完馬上回答道,同時也疑惑著打量著山本。
山本聽罷小眼睛頓時一亮,上下打量著腰板挺直的中國老人:“我是當年險些死在這裡的日本軍人,我叫山本純次郎。”接著向佔彪深深鞠了個躬,一個標準的富有誠意的鞠躬。這個鞠躬讓佔彪感受到了這裡有著對中國軍人的尊重,也有著對當年侵略中國的歉意。
佔彪也欠了下身回禮:“我是不是也應該說聲抱歉了,是戰爭讓那麼多人死在這裡。”
這也太巧了,當年戰場上的敵人居然又相遇了!兩位老兵相對咫尺,都在上下打量著對方,當年在這山谷裡要是如此之近那一定是你死我活的了。
山本身邊的女孩兒也在打量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中國小夥兒。迎著女孩兒的目光,中國小夥兒大方地向她點頭道:“這是我爺爺,歡迎你們來到中國做客,我叫佔東東。”佔東東把“做客”二字咬得很重,言外之意“做客”可以,但“做賊”是萬萬不行的了。日本女孩也莞爾一笑,鞠躬示禮後主動伸出手來用漢語流利地說:“我叫櫻子,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我爺爺能遇到您爺爺真是不虛此行了……。”
受孫兒們友好相握的影響,當年敵對雙方的兩個老兵也上前一步,彼此伸出手來相握在一起。戰爭結束了,中日友好了,兩位老軍人眼裡閃著既興奮又複雜的神色,兩人急切地似乎有問不完的問題,坐在櫻子擺上來的摺疊靠背椅上交談起來,那歷史上發生在這山谷裡慘烈的一幕重新展現在眼前。
第一集 槍戰 二、流血重創
山本急著先問道:“非常想知道,貴軍那天是在哪裡設伏的?是那個地方嗎?”說著他指了下西側山壁上那個突起。
佔彪點點頭說:“沒錯,那是個山洞口,我們當時就在那裡開槍的。”
山本也點點頭:“果然證實了我的猜測,只是,你們為什麼在這裡設伏呢?我們如果不抄近路,會沿著繞過這座山的公路一樣前行的。”
佔彪看看東側的山壁前,那裡已是一片茂盛的花草。他沉重地說:“因為,我們在這裡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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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1937年的秋天。淞滬抗戰已經進入到最後階段。此前,日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