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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住了,然後再次說道,“你剛才說……你、你……”
“我沒有說出來。現在你明白了嗎?除了我們自己的關係,我們不需要擔心任何事。”
似乎只過了幾秒鐘,但事實上過了半個小時,他們頭頂上的露臺上傳來一聲猛烈的撞擊聲。他們分開了,驚愕地抬頭望去。
一個赤身裸體的傢伙出現在石牆上,嘴裡嘰裡咕嚕地胡扯,尖叫著,戰慄著。他從牆邊翻了下來,向下撞穿花床落到草地上,哭著,痙攣著,好像有一股持續不斷的電流傾倒在他的神經系統上。
是本·賴克,幾乎難以辨認,正處於毀滅過程中。
鮑威爾將芭芭拉拉到自己身體內側,背對著賴克。他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說:“你還是我的丫頭嗎?”
她點點頭。
“我不願意讓你看到這個。並不危險,但是對你沒有好處。你能做個好姑娘,跑回涼亭,存那裡等著我嗎?好……現在開跑!
要快!”
她匆忙抓起他的手,飛快地吻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跑著穿過草地。鮑威爾望著她離去,這才轉過身來檢視賴克的情形。
當一個人在金斯敦醫院被毀滅,他的整個意識都將被摧毀。系列的滲透性注射,一開始針對最高階的外皮層的神經腱,然後緩慢深入,關閉每一個電路,消滅每一段記憶,毀滅每一個自出生以來建立的最細微的思維模式。模式被清除時,每一個粒子釋放出它那一部分的能量,整個身體成為一個混亂不堪的旋渦。
並不是痛苦;這並不是毀滅的可怕之處、恐怖的只有一點:頭腦從未迷惑。當意識被抹掉時,頭腦能夠感覺到自已正緩慢地退縮,退回死亡,直到它最後消失、等待重生,頭腦正在訣別,彷彿在一場無休無止的葬禮中哀悼。在賴克那雙眨巴著、抽搐著的眼睛中,鮑威爾看到了,賴剋意識到了自己的毀滅……那種痛苦……那種悲慟的絕望。
“見鬼,他從哪兒掉到這裡來的?我們是不是必須把他捆起來照管?”吉姆斯醫生的腦袋從露臺邊伸了出來。“哦,嗨,鮑威爾。
那是你的一位朋友。記得他嗎?”
“印象鮮明。”
吉姆斯醫生轉頭說:“你下草地把他帶上來。我會留意看著他的。”他轉向鮑威爾,“他是個精力充沛的男孩,我們對他抱有很大的希望。”
賴克號啕起來,痙攣著。
“治療進行得如何?”
“好極了。他的精力太了不起了,可以嘗試任何事情。我們正在加快他的進度,一年以內就可以重生了。”
“我等待著那一刻。我們需要賴克這樣的人,失去他就太可惜了。”
“失去他?怎麼可能?你以為那樣摔一下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