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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震怒,離蛟自知難逃一死,便在一個雨夜砍殺看守逃出王城,再也沒有出現過。”
“逃出王城之後一路去了苗疆,在那裡學到了一身邪門歪道的煉蠱之術,後來在藏於蒼茫山中,想著要找機會再重出江湖。”趙越道,“這樣倒也能說得過去。”
“大人。”衙役在外頭敲門,“還有一個犯人方才也醒了,可要立即升堂?”張生瑞先前捱了暗衛一記手刀,所以一直在昏迷,還未來得及提審。
離蛟身邊的軍師,自然算是左膀右臂。地牢裡頭很是陰森,兩支火把在牆上熊熊燃燒,氣味也有些刺鼻。
張生瑞被牢頭帶到溫柳年跟前,還未等到審問,便已經主動開口道:“我什麼都說。”
“很好。”溫柳年道,“本官就喜歡你這種識時務之人。”
“說完之後,大人可否饒我不死?”張生瑞道,“我一直待在蒼茫山中,並未殺過一人。”
“那你平時都做些什麼?”溫柳年問。
張生瑞道,“賬房與一些商號之事。”
“商號在何處?”溫柳年又問。
“天南海北,四處都有。”張生瑞道,“雲南最多,而後便是中原一帶。”
聽上似乎家底還挺雄厚……溫柳年摸摸下巴,點頭道,“若是當真只是負責虎頭幫的賬務,倒是可以留一條命。”
“多謝。”張生瑞道,“大人想些問什麼?”
“所有事。”溫柳年道,“只要是你覺得有價值,便統統說出來,而後再回答本官的問題。”
張生瑞點點頭,很是配合。
既然是被離蛟看重之人,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雖說只是一介文人,卻很有頭腦見地,記憶力也極好,只可惜全部用錯的地方。
當初加入虎頭幫,是為了能換取將來的富貴榮華,先是從小賬房開始,慢慢一步步坐到了總管的位置。打家劫舍只是個幌子,貧瘠如蒼茫城也撈不到多少銀子,和商號收益比起來堪稱微不足道。離蛟為人謹慎,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的姓名與來歷,連張生瑞也一直都當他姓李。
當初穆家莊二人主動送來名帖,說要與虎頭幫一道聯手對付趙越。
“虎頭幫一直不會與其餘門派有來往,我當時以為幫主會拒絕,沒想到他在看過信函之後,居然一口答應。”張生瑞道,“還讓穆萬雷與穆萬雄進了山,借出報喪鳥助其作戰,只是後來卻還是功虧一簣。”
“當初穆家莊的拜帖之上都寫了些什麼,你可知道?”溫柳年問。
張生瑞道,“幫主看完之後便將其付之一炬,並未向任何人說起過信中內容,不過後來穆家莊來人,我曾經在外廳聽到幾句他們交談的內容,似乎說過要在剷平朝暮崖後,便要去出山報仇,共成大事。”
“期間可有提到過大明王,雲斷魂,青虯或是楚氏先皇?”溫柳年問。
張生瑞搖頭:“沒印象,不過待到穆家莊的人離開之後,幫主一直就很興奮,還說過段日子,要我隨他一道去東海找龍王。”
“海龍王?”溫柳年微微皺眉,腦海裡迅速閃過一個人。
為了能換得一個活命的機會,張生瑞果真是事無鉅細,幾乎將所有他覺得有用之事都供了出來,甚至連與離蛟的私情也不例外——說是私情,倒不如說是為了保命。離蛟早年為了煉蠱,導致自己也變得半人半鬼,不知從哪裡聽來個“補陽”傳聞,而張生瑞對他自然也不敢抵抗,兩人的關係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
臨近天亮之時,溫柳年才出了地牢,轉身就又往書房跑。
“回來!”周頂天揪住他的後衣領,“睡覺!”
“不睡。”溫柳年拼命掙扎。
周頂天瞪眼:“反天了你。”
“又不困。”溫柳年抓住趙越的胳膊,“帶我去書房。”
趙越搖頭,將他打橫抱起大步回了臥房。
陸追在一邊道:“難得見大當家硬氣一回。”
周頂天吹吹鬍子,又有些不高興,還沒成親怎麼就抱著一起回房,聘禮都還沒有下,難道不該分床睡?
況且這門親事我也並沒有答應啊。
更何況小崽子還有個親爹,那叫一個迂腐啊,滿嘴之乎者也,成日絮絮叨叨,若是被他知道這回事,估摸著得活活氣厥過去。
臥房裡頭,溫柳年趴在趙越肩頭,張嘴一口咬下去。
趙大當家哭笑不得,伸手將他拎起來:“拿我撒氣?”
“天都亮了。”溫柳年盤腿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