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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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盒全新的子彈若密封得很好,可以長久保持光澤。”
他指著從彈匣中倒出來的第一顆子彈,“仔細觀察這顆子彈——最後裝入彈匣內的子彈——比其他幾顆都要光亮。推論是——你是最擅長推論的人——這是顆全新的子彈,最近才裝入彈匣內。”
他直視馬克漢的眼睛,“它取代了目前在海契杜恩隊長手裡的那顆子彈。”
馬克漢急速的抬起頭來,想讓自己從催眠狀態中醒過來,“我仍然認為你所寫的指控普拉茲太太那份綱要才是你的經典傑作。”
“我對少校殺人的事實幾乎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但首先,我要先給你來一段講解……少校怎麼知道他弟弟艾文在十三日那天晚上於午夜十二點半返家?因為他聽見艾文邀請聖·克萊爾小姐晚餐——記得郝芙曼小姐所說關於他偷聽談話的事嗎?他還聽見她說一定要在午夜前離去。昨天我們離開聖·克萊爾小姐寓所後,我曾說過她的一些話可以幫助我們將兇手繩之以法,指的就是她於午夜前一定要回家這個事實。少校知道艾文將於十二點半左右返抵家門,同時他也確定不會有旁人在那裡出現,也許他已經在那裡等他回來……他的弟弟願不願意衣冠不整的出現在他面前?答案是願意。他輕敲窗戶,他的聲音顯而易辨,立刻被允許入內。艾文在他哥哥面前不用特別整裝,所以不必戴上假髮裝上假牙來迎接他……少校符合兇手的高度嗎?——是的,那天在你辦公室我曾刻意的站在他旁邊,他足足有五尺十寸半高。”
馬克漢靜坐一旁觀察被拆解後的手槍,凡斯說話的語氣和以往假設兇手另有他人時完全不一樣,馬克漢亦察覺到他的改變。
“現在我們談到珠寶,”凡斯說:“你記得我曾保證過,只要我們發現範菲期票的抵押品,就能找到殺人兇手。當時我就懷疑是少校拿了珠寶,等到郝芙曼小姐告訴我們他要求她不要提包裹一事,我更加肯定了。艾文在十三日下午把它們帶回家去,少校絕對知道,我想這個事實助長了他在十三日夜裡結束艾文性命的決定,他要那些玩意兒,馬克漢。”
他輕怏的站起身走到門口,“現在我們只要找到珠寶就行了……兇手將之據為己有,它們不可能離開這間屋子,所以應該仍在公寓裡面。如果少校把它們帶到辦公室去,一定會有人看見;如果他把它們存放在保險箱內,銀行的職員也該會記得這檔子事。所以,和藏槍一樣的心理因素亦可運用在珠寶上面。少校一直表現出無辜的樣子,所以珠寶放在這裡比放在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想等整個案件淡去之後再慢慢處理……請跟我來,馬克漢,我知道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你的心臟衰弱得無法承受刺激。”
馬克漢迷迷糊糊的跟著他走進甬道,我非常同情他,現在他清楚明白凡斯指證少校是兇手絕對是認真的。我一直覺得馬克漢懷疑凡斯並要求調查少校不在場證明的真正動機,他之所以強烈反對完全是懼怕知道結果,而並非存心阻撓真相的發現。姑且不管他和班森少校多年來的友誼,我現在可以清楚看見他內心的掙扎,一方面知道無法逃避,但心底仍存著一絲冀望但願凡斯是錯的。
凡斯帶頭走進客廳,站在那裡大約五分鐘,仔細觀察每件傢俱,馬克漢站在客廳入口處看著他,雙手插口袋裡。
“當然我們可以請專家來徹底搜查這間公寓,”凡斯觀察後說:“但我認為不必要,少校是一個膽大奸詐之人,從他寬廣的前額、凌厲的眼神、挺直的背脊和緊縮的小腹中就可看得出來,他是個工於心計的人。他知道珠寶藏在偏僻的角落沒什麼用,所以他不會把它們藏起來。最自然而然的聯想就是鎖和鑰匙,臥室內沒有櫃子箱子這種東西,我們到客廳找找看。”
他走到角落上一張矮几前,所有的抽屜均未上鎖,接著他又試著抽開長桌的抽屜,也沒鎖,窗前的一隻小型西班牙式櫥櫃同樣令人失望。
“馬克漢,我必須找到一個上鎖的抽屜。”凡斯說。
他再次巡視全廳,在打算返回臥室前,看見在中間長桌底下有一隻核桃木保持菸草溼度的貯藏箱半掩在一堆雜誌中間,他突然止步,迅速走上前提起那隻箱子,嘗試將它開啟,它是鎖上的。
“瞧瞧,”他沉思著說:“少校吸的是哪種牌子的菸草,總不至於珍貴到需要上鎖啊!”
他拿起長桌上一把銅製的裁紙刀,插入貯藏箱鎖的上方縫隙裡。
“你不可以這麼做!”馬克漢大叫,聲音透露出與嚴斥相等的痛苦。
在他還沒來得及觸及凡斯前,只聽到“咔答”一聲,箱子開啟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