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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血光之災,也是為了救這位女施主。而雖說你師傅千辛萬苦將你找到,並且想盡了一切辦法將你領養,那是因為他想促使一段姻緣之喜,來衝卻血氣深重的仇恨。只不過,他最後那卦卻是算偏了。”
“算偏了什麼?”我與高松竟然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師傅曾說,這位女施主按天相,當是必死無疑。可現在看來,你師傅那卦算得偏了”,老和尚穩穩當當說出來的話,卻聽得我心臟漏跳了半拍。雖然他說這死瞎子算得偏了,可是,以瞎子之前的預言和種種表現來看,他可是沒一次算錯過,那麼……?
“不過,高瞎子臨死前,託人給我一封書信,告訴我,如果我第二次還能見到這位女施主的話,那麼就是我的大限所至之日”,老和尚說完這句話,又向著我微微一笑,道,“所以,老訥在此靜候多日,只等兩位前來,將這因果一一了斷”。
了因;了果
聽完老和尚的話,高松將目光轉向我,試問我的想法。我向著他微微擺了下頭,沉思片晌,開口問道,“大師,為什麼說,第二次見到我,會是你的大限將至之時?難道,你知道我們來的目的嗎?”
“呵呵,小施主想問的,莫非是瞎子留給老訥的書信中有否提到些別的內容?難道說,小施主此行確實心懷目的而來?”老和尚依舊是平淡微笑著,可是言語裡,卻是深藏玄機。
和這老和尚說話,比讓我說一段很長繞口令還難,因為他的話中話,字字高深莫測,而且似乎對我的所思所想還了如指掌。思想了一會,我決定還是向著這個老和尚合盤實說,“我們此番前來,確有一事相告,但不知如何啟口,所以遲遲不曾說出”。
“小施主請不必忌諱,但說無妨”,老和尚依舊神色平靜,大有一副天地之大,豈有不容之理。
檀香燭氣,使得我趨於鎮定,而老和尚一味波瀾不驚的神情,也讓我心氣緩和,於是,我不急不緩地從自上回離開寺廟後發生的事說起,一直說到再回寺廟為止,包括我允諾報仇的事情,也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這整段事情的敘述,花費了我一個多小時,而在我敘述的整個過程中,老和尚都閉著眼,淡定地聽著,身姿不改,一言不發。等到我全部說完後,最後稍有忐忑地問了一句,“不知大師對此有何說法?”
老和尚這才聞言緩緩睜開雙眼,報以我平淡一笑,安然地說道,“小施主仁心厚重,難怪能夠逃脫如此劫難,實乃大幸。既然小施主已然應允,並身在此間,何不就此動手?”
這個老和尚聽完後的這句話,不但沒有給出一點他的想法,並且還說得我一愣。他的意思莫非是,讓我現在動手結果了他?我倒,他這是叫我殺人?就算他白紙黑字寫下來讓我殺了他,絕無怨言,我也沒那膽量青天白日地動手殺人。我無奈地看看高松,看到他也同樣不置可否地看著我。
就在我遲遲沒有回話之時,這個老和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花白的眉毛高高揚起,向著我繼續說道,“小施主善心有餘,決斷不足,此乃大忌。老訥剛才所言不過是試探而已,現在看來,小施主確實是一個心地純良之人。如此看來,高瞎子信中所言並非虛枉這詞。他說,仁義盡至或是惟一解決之道,若此不行,則只能以毒攻毒。看來,小施主的仁義之心,化解了你的當頂之災。而老訥久居於此,雖說天天唸經誦佛,可仁心之舉,仍不比這位小施主。或許,老訥之災,天意早定,難可違也”。
我眼一眨不眨地聽著老和尚的話,但只聽得一知半解。看看高松,他一點也沒有開口接話的意思,於是我正待自己開口相問,不想,老和尚忽地長袖一揮,站了起來,走近我與高松,深作一揖,說道,“老訥謝過兩位小施主的實言相告,所以,兩位施主不必多咎。請將鬼嬰喚來,老訥自知如何與其相作了斷。”
老和尚的話後,高鬆起身也施還一禮,答道,“大師,我們前來並非是想……”。
老和尚一擺手,打斷了高松的話,道,“施主不必歉責,老訥自知如何處之,只消喚來即可”。
高松望向我,眼神中對我此行之舉仍有不滿之意,示意我勸勸這老和尚,莫生了同歸於盡之念。其實,不用他這番眼神,我其實也察覺到了老和尚的意圖,於是絞盡腦汁為了不讓他有輕生之念,於是開口道,“大師,有一言不知當說與否?”
“施主但說無妨”,老和尚略一停頓,回身看向我,不知我有什麼話要說。
“大師,一命抵一命,是不是就能前怨盡了?如果是,為什麼還會有祖輩之仇遺留至今?如果不是,那麼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