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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瞎子,高松總會耐不住發問。不過,說實話,我這時心裡的奇怪,一點也不亞於高松,只不過,我比高松來得更多的,是對這個瞎子所有未卜先知的好奇心。
老和尚向著高松微微一笑,點點頭,預設了高松的問題,並且答道,“我和你師傅不止是認識,我們本來就是同門師兄弟”。
“啊?”我不由自主地發出驚訝之聲,隨後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捂上嘴。
老和尚見著坐在輪椅上,表情驚訝的我,又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是半道出家,只因為高瞎子為我算了一卦”。
這句話,看情形,是要說到正題上了,於是我與高松不由自主地都將身子扳了扳正,認真傾心地聽了起來,“我家族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我並不知曉,只知道自小起,我母親就要求我吃齋誦佛。她曾對我說,只有這樣,才能保命。至於為什麼,我怎麼問,她都不肯說。由於我自小不近葷腥之食,所以體質較差,時常生病。為了讓我強身健體,母親就將我送到了一處地方學藝,而我也就是在那裡認識了你師傅,高瞎子。”
“人生十指,各有所長,各有所短。雖然我們的師傅是同一個人,但是由於我們的天資不等,各有所長,所以他讓我們參學不同的東西。我學的內容主要是武學、道義,而你師傅當時學的卻是望、聞、問、測之卦學。”
“我們同門學藝,一晃數載。你師傅是個聰明人,所學甚快;只須一點即通,並且還喜歡事後舉一反三,為求出個子醜寅卯。同門師兄弟中,我與你師傅關係最好。在那些山中無甲子的空閒時,我們會相互說起自己小時候的趣事。有一回,不知為何,我向他訴起小時候,我母親總逼我天天食些素飯素菜之苦。不想,也就這句話,使他突然感覺其中有異,於是問我要了生辰八字,為我演推了一卦。也就是那一卦,終於讓我知道了所有我母親隱瞞的過去。”
老和尚說到,停了下來,突然低下眉,手轉佛珠,莫名地開始誦起了經文,直至好一陣後,才又抬起頭,向著一直瞅著他、坐姿未變的我與高松倆人看了兩眼,隨著一聲長嘆,他又繼續說道,“想來,你們今日重回,必是已經知曉了過去之事。既是如此,我便不再提及那些血腥之事。當年,瞎子那一卦,推算出我祖輩之仇,將會在我身上報以血光之災。聽完瞎子所言,我立時怔得動也不會動。我問瞎子,有什麼辦法可解。他說,惟一的辦法只有終身歸依佛門,每天誦經伺佛,才可能得以避難。”
老和尚說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了過來,為什麼俏臉要借我之手來殺這個老和尚,以報血仇,估計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佛門深地,她根本無法近身。
就在我思索著俏臉的話時,高松突然插了一句問話,“大師,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姓丘的道長?”
這句話,聽得我一愣。我還沒反應過來,高松為何對著這老和尚出此一問。要說,這和尚一直呆在寺廟裡,終日守著這屋子,半步不出,怎麼可能認識姓丘的呢?可,就在我對高松的問題深感疑惑之時,老和尚的話卻又讓我聽得一怔。他淡淡地向著高松微微點頭,答道,“沒錯,老訥認得,認得他的不止老訥一人,還有你師傅。因為,他原本是我們的長師兄,只不過,就在我們投奔學藝不久後,他就被逐出師門。此後,老訥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可是,若大師沒有再見過他,又怎會那麼確定,我所提到的丘道長就是你的長師兄?”高松的嚴密思維不由讓我佩服死了,若不是他這麼一問,我又差點被這老和尚蒙了過去。我瞪大了眼,瞅著這個老和尚,對他的話,開始有些不信任。
可是,老和尚卻依舊神色從容,緩緩答道,“其實這位小施主真正想問的問題,應當是關於你師傅的事吧”。我又是一愣,轉首看看高松。這兩人的話,把我聽得雲裡霧裡的,攪得我滿腦袋一團漿糊。
“之所以我身在寺廟,卻對你們身上所發生之事,仍略知一二,那是因為,你師傅一直想為我解開這場血光之災,所以不遺餘力地為此想方設法。只是,天意即定,又豈容人違?你師傅自刺其目,並非是為了丘師哥的聳言之說,真正的目的,是他想為我尋求解決之法。可最終,他心力耗盡,仍是一無所獲。”
“如此說來,我師傅領養我,包括小秋的身世,難道都是我師傅……?”高松的面色有些變白,我感覺得出他對瞎子的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老和尚目光如水,溫和地掠過高松的臉,平靜地繼續說道,“雖說揭開這位女施主的身世之謎是你師傅設計的計中計,但這也是他一番苦心,不但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