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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我並不自信能夠勝任,但我願盡力而為。〃於是,在一個夏日的午後我出發去劉易薩姆,絲毫沒有想到我正在參與的案子一週之內會成為全國熱烈討論的話題。
那天夜裡我回到貝克街彙報情況時已經很晚了。福爾摩斯伸開瘦削的肢體躺在深陷的沙發裡,從菸斗裡緩緩吐出辛辣的菸草的菸圈。他睡眼惺忪,如果不是在我敘述中停頓或有疑問時,他半睜開那雙灰色、明亮、銳利的眼睛,用探索的目光注視著我的話,我一定會認為他睡著了。
“喬賽亞·安伯利先生的寓所名叫黑文,〃我解釋道,“我想你會感興趣的,福爾摩斯,它就象一個淪落到下層社會的窮貴族。你知道那種地方的,單調的磚路和令人厭倦的郊區公路。就在它們中間有一個具有古代文化的、舒適的孤島,那就是他的家。四周環繞著曬得發硬的、長著苔蘚的高牆,這種牆——”
“別作詩了,華生,〃福爾摩斯嚴厲地說。“我看那是一座高的磚牆。”
“是的。〃如果不是問了一個在街頭抽菸的閒人,我真找不到黑文。我應該提一下這個閒人。他是一個高個、黑面板、大鬍子、軍人模樣的人。他對我的問詢點了點頭,而且用一種奇特的疑問目光瞥了我一眼,這使我事後又回想起了他的目光。
“我還沒有進門就看見安伯利先生走下車道。今天早晨我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就已經覺得他是一個奇特的人,現在在日光下他的面貌就顯得更加反常了。”
“這我研究過了,不過我還是願意聽聽你的印象,〃福爾摩斯說。
“我覺得他彎著的腰真正象是被生活的憂愁壓彎的。他並不象我一開始想象的那麼體弱,因為儘管他的兩腿細長,肩膀和胸脯的骨架卻非常闊大。”
“左腳的鞋皺摺,而右腳平直。”
“我沒注意那個。”
“你不會的。我發覺他用了假腿。但請繼續講吧。”
“他那從舊草帽底下鑽出的灰白色的頭髮,以及他那殘酷的表情和佈滿深深皺紋的臉給我印象很深。”
“好極了,華生。他說什麼了?”
“他開始大訴其苦。我們一起從車道走過,當然我仔細地看了看四周。我從沒見到過如此荒亂的地方。花園裡雜草叢生,我覺得這裡的草木與其說是經過修整的,不如說是任憑自由發展。我真不知道一個體面的婦女怎麼能忍受這種情況。房屋也是同樣的破舊不堪,這個倒黴的人自己似乎也感到了這點,他正試圖進行修整,大廳中央放著一桶綠色油漆,他左手拿著一把大刷子,正在油漆室內的木建部分呢。
“他把我領進黑暗的書房,我們長談了一陣。你本人沒能來使他感到失望。‘我不敢奢望,'他說,‘象我這樣卑微的一個人,特別是在我慘重的經濟損失之後,能贏得象福爾摩斯先生這樣著名人物的注意。'
“我告訴他這與經濟無關。‘當然,這對他來講是為了藝術而藝術,'他說,‘但就是從犯罪藝術的角度來考慮,這兒的事也是值得研究的。華生醫生,人類的天性——最惡劣的就是忘恩負義了!我何嘗拒絕過她的任何一個要求呢?有哪個女人比她更受溺愛?還有那個年輕人——我簡直是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看待。他可以隨意出入我的家。看看他們現在是怎樣背叛我的!哦,華生醫生,這真是一個可怕,可怕的世界啊!'
“這就是他一個多小時的談話主題。看起來他從未懷疑過他們私通。除了一個每日白天來、晚上六點鐘離去的女僕外,他們獨自居住。就在出事的當天晚上,老安伯利為了使妻子開心,還特意在乾草市劇院二樓定了兩個座位。臨行前她抱怨說頭痛而推辭不去,他只好獨自去了。這看來是真話,他還掏出了為妻子買的那張未用過的票。”
“這是值得注意的——非常重要,〃福爾摩斯說道,這些話似乎引起了福爾摩斯對此案的興趣。〃華生,請繼續講。你的敘述很吸引人。你親自檢視那張起了嗎?也許你沒有記住號碼吧?”
“我恰好記住了,〃我稍微有點驕傲地答道,“三十一號,恰巧和我的學號相同,所以我記牢了。”
“太好了,華生!那麼說他本人的位子不是三十就是三十二號了?”
“是的,〃我有點迷惑不解地答道,“而且是第二排。”
“太令人滿意了。他還說了些什麼?”
“他讓我看了他稱之為保險庫的房間,這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保險庫,象銀行一樣有著鐵門和鐵窗,他說這是為了防盜的。然而這個女人好象有一把複製的鑰匙,他們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