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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聲,但他的聲音卻與之完全相反的充滿殺機:“你最好不要期望在使節團裡看見他,你應該知道,只要他來,我一定會殺了他。”
我依舊不語,狐狸想做什麼我自然清楚,這並非吃醋的無聊之舉,起碼那不是他心中的第一。如果能殺了剛繼承王位的秦王,因為阿星殺死了所有的兄弟,秦國甚至連再推舉一位讓人信服的秦王都不可能,秦必定內亂。
“你可以試試。”我故作隨意地回答,如果是以前的阿星,必定會來,但現在的他,我拿不準。
狐狸挑眉剛想說話,太監小四走進了亭子,躬身道:“陛下,西秦使節已經到京,請求覲見。”
狐狸定定地望著我,揮手對小四道:“讓他們在殿上稍待,寡人隨後就到。”
小四領了旨後,並不離開,囁嚅地站在原地。本來正與我比誰眼神更高深莫測的狐狸不悅地回頭,話中有話地道:“還不快去,莫要怠慢了西秦的貴客呀!”
“可是……陛下,西秦使節說……說……他們有禮物要送給雲娘娘,定要當面呈上。至於陛下,如果……不方便,就不用打擾了。”小四磕磕絆絆的話音剛落,錚錚連聲,我可憐的古琴琴絃全部斷裂,狐狸修長的大手正來回撫摩著那光禿禿的琴身。
“你這琴絃太不結實,等下回去我給你找些冰蠶絲來配上。”某隻殺琴兇手的狐狸毫無罪惡感地笑著,不過從那沒有一點笑意的眼裡可以看出,此琴要是彼秦的話,斷的可就不只是琴絃這麼簡單了。
如果來的是阿星,我佩服他;如果來的不是阿星,我同情他。
我聽話地點頭,然後若無其事地忽視了某人的求救目光,現在去撩撥狐狸,絕對是自尋死路。
小四的語調快哭出來了:“陛下,您看……這……”
“帶他們去欽安殿上候著,寡人和娘娘這就到。”狐狸陰森森的話聲剛一落地,小四立刻如蒙大赦地點頭應是,腿腳麻利地瞬間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跑得這麼快,本來還想讓他往我宮裡送些果脯,人家最近很喜歡吃的。”我涼涼開口。
狐狸咬著牙道:“等會兒我讓他給你送過去。”
我和狐狸相攜走到欽安殿外,望著殿中挺拔的背影,心忽然撲通撲通地狠跳了兩下。與狐狸相握的那隻手上微微感到絲汗意,我扭頭望見他絲毫不起波瀾的臉,心又平靜了下來。笑容不自覺地露出,早已明白自己適合什麼樣的生活,也有了選擇,為什麼還要緊張呢?
邁步走入殿中的那一刻,心澄澈如鏡,更想了很多種見面後可能發生的事,卻偏偏沒有料到是此時的情形。
我愕然瞪著眼前這個自稱西秦使節的男人,雖然經過偽裝,但熟悉他的人應該還是能認出來的——西秦長皇子秦烈。
傳聞不是說,阿星登基後,立刻清算舊賬,把當初欺負過他和他生母的各宮嬪妃與皇子屠戮一空,連疼愛他的長兄也未能逃出毒手,難道傳言有誤?可就算是誤傳,以秦烈的身份也不應成為報喪的西秦使者。更別提從我對他的接觸中瞭解到這個人的圓滑,根本不可能說出之前那麼落狐狸臉面的話。
見我們進來入座後,他躬身行禮,表現不卑不亢:“秦使沐塵見過楚王、見過舞昭郡主。”
舞昭郡主?我輕輕挑眉,瞥見狐狸依舊如春風如浮雲的微笑。這不是我早八百年就已經不用的封號嗎?現在被他一說,還真有點懷念,這秦烈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狐狸並沒有見過秦烈,他身邊的貼身太監小四雖陪我和談時見過這位長皇子,但恐怕也未立刻認出臉上動過手腳——皺紋變多、有了鬍子的皇子殿下。
我這裡光顧看著他發呆,狐狸那邊已經與秦烈寒暄起來。等我回神時,只來得及聽見秦烈高聲回答:“些須小事就不勞秦王費心了,沐塵此次前來,乃是奉吾王之命,給舞昭郡主送上禮物,以盼望郡主把當初未盡之言答覆吾王。”
秦烈說完後,抬起頭,用一種身為兄長的懇切目光定定地望著我,彷彿在說:請不要傷害他。
我們互望片刻,他轉身從下人手中小心翼翼地接過一個錦盒,請小四呈上。
我捧著那沉甸甸的盒子,看了眼身邊不置可否的狐狸,低頭慢慢把它開啟。然後,呆呆地望著盒裡的東西,再也說不出話。
手伸進盒中,撫摩上那方方正正的冰冷,眼前浮現阿星離別時痛苦的神情,還有他的兩句話——“果然……現在的我不行嗎?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等一等,好嗎?”
我垂頭不語,往事如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