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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有我。”
“是!”
於是趙舒翹當天動身回京。第二天一早進了城,照例先到宮門請安,慈禧太后隨即召見,第一句話問的是:“到底怎麼樣?你看義和團鬧起來,會不會搞得不可收拾?”
“不要緊。”趙舒翹一時無話可答,只好順口敷衍:“臣看不要緊。”
這“不要緊”三字,在他出口是含糊其詞,而在慈禧太后入耳卻是要言不煩。因為多少天以來,她聽人談起義和團,不是交口稱讚,便是極口詆斥,正反兩極端,令人無所適從。
有些人腦筋比較清楚,論事比較平和的,如慶王等人,卻又首鼠兩端,不作肯定之詞。論義和團的本心,說是忠義之氣可取,就怕他們作亂,談義和團的法術,說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或者真有神通,亦未可知。反正是慈禧太后,說跟不說沒有什麼分別。
此刻可聽到一句要緊話了,就是這個“不要緊”!四十年臨朝聽政,慈禧太后自信什麼人都能駕馭,什麼事都能操縱,唯獨怕義和團蠢如鹿豕,本事再大,總不能讓野獸乖乖聽命。到亂子鬧大了,狼奔豕突,不受羈勒,如何得了?既然“不要緊”,就讓他們鬧一鬧,教洋人知道民氣方張,不可輕侮,要想在中國傳教做買賣,非請朝廷保護不可。那一來不管廢立也好,建儲也好,各國公使就不敢來多管閒事了!
※ ※ ※於是,慈禧太后即刻啟駕,由頤和園回西苑。照向來的例規,總是由昆明湖上船,經御河入德勝門西水關,過積水潭到三海,而稱為“還海”。但從五月初以來,義和團三五成群,橫眉怒目,御河兩岸亦不甚安靜,所以這天不能不由陸路坐轎進城。
一到西苑,第一個被“叫起”的是端王載漪。慈禧太后其實並不喜歡這個侄子兼外甥女婿,見面問話,從無笑容,這天亦不例外,繃著臉問:“你知道不知道,昨天各國公使一定要見皇帝,說要面奏機宜?”
“那都是有了總理衙門,他們才能找上門來胡鬧,奴才的意思,乾脆把這個衙門裁掉,洋人就沒有轍了!”載漪得意洋洋地說。
“你聽聽!”慈禧太后對側面並坐的皇帝說:“他這叫什麼話?”
這是大有不屑之意。載漪受慣了的,並不覺得難受,難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