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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要粘在三娘子身上,還笑,還逼娘子給他敬茶。”
“難怪張逐輕送我一截小指骨。這樣的地方,不死也得瘋了。”沈長袖有些感慨。
她斷不會留在此處,等王守德糟蹋。只是想到張逐輕的笑容,心中莫名不安。
“他為我吃罪了王守德,不知會不會遇到危險。”
“三娘子!”彩鳶頓時停下動作,“事關重大,您千萬別發傻了。縱然您養了一千隻螫蟲,也不能殺盡節度使府的牙兵。趁他們喝得酩酊大醉守衛鬆懈的時候,是最好逃跑的。”
彩鳶一席話點醒了沈長袖,沒錯,她答應沈仲舒的事已經做到,不能留下去了。
沈長袖拿起一罐油道:“我去灑油。”
新房外有兩個府兵值夜,沈長袖藉口要方便,給他們一人一吊錢,他們就歡喜地去喝酒了。倒不是他們喜歡翫忽職守,但人人都在宴飲,他們當然饞。
沈長袖解開油罐的布封,正潑著油,遠遠地看到連廊邊有個紅色影子一閃而過。大昭婚俗,男紅女綠,今日穿得如此喜慶的唯有張逐輕。
沈長袖一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如果張逐輕不曾為她擋那杯茶,她可以不管。但她素來恩怨分明,咬咬牙,提起裙襬跟了過去。
連廊燈影搖晃,夜風吹來燻人的酒氣。
兩個府兵一左一右駕著張逐輕的胳膊,不顧他的掙扎,徑直往後院走。
後院有一口井,府兵停在井前,月色照亮其中一人臉孔,他陰惻惻地笑道:“張都護,這可不怪我們,要怪就怪您自己命不好!”
他們把張逐輕的頭往水井裡摁,張逐輕腰身一彎,就定在那。他直勾勾盯著井水:“我可是世襲河東十六城節度使,康淮公公亦在,你們敢殺我?”
“喲,您折煞我們了,您要是淹死,也是您自己太高興喝醉酒,不小心掉下去的,跟我們可沒關係。”
“就是,您這麼大的官威,到了下邊小的們都得敬您三分不是?”
手上動作不停,見張逐輕不從,抬腳就要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