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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偏執藩王后》最快更新 [aishu55.cc]
沉默,沉默在發酵,好似下一秒就會爆炸。
沈長袖不覺捏了把汗,她能感覺到張逐輕忽然澎湃的寒意。
過了會,張逐輕的寒意卻有所收斂。他撲通一聲下跪,面上笑著,語氣恭敬:“今日大喜,張逐輕怎敢掃指揮使的興致?”
張逐輕這一跪嚇了沈長袖一跳,她不願在大堂生事,便也跪了,和張逐輕潦草叩了個頭,正要起身,王守德忽然道:“新娘子,我有點口渴了。”
團扇還遮著沈長袖的芙蓉面,但王守德就是心癢。他想要沈長袖。他只道沈家女美,卻不知如此美,美得他幾乎色令智昏。
廳內的氣氛又冷下來。大家都饒有興致,看著張逐輕和沈長袖。
囂張的牙兵瞎起鬨道:“新娘子,給頭兒斟杯茶唄!”
沈長袖面上不動聲色,但十指蠢蠢欲動。她想,要是在此刻殺個把人,會不會把禍事引到沈家,亦或者,這麼多牙兵,她能不能打過。
但他王守德是什麼東西,讓她拜了不算,還敢喝她敬的茶?
沈長袖指尖捻了捻,一隻螫蟲劃到指腹處。七步之內,她可以見血封喉。她斟酌著,王守德表情微冷,故意高聲道:“沈家姑娘不太聽話啊。”
賓客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絕於耳,王守德就這樣好整以暇地等著。每次張逐輕想發作的時候,他都不動聲色地等著。
張逐輕能如何?他讓沈長袖給自己舔靴,他定不敢說個不字!
張逐輕忽地一笑,“王指揮許是喝多了,新婦過門第一杯茶當時敬給公婆的。”他轉臉又問,“康淮公公,您說是吧?”
沈長袖詫異,玉手蓋住螫蟲。
康淮摸了摸下巴,聲音尖細道:“咱家雖不曾結過婚,但也曾聽說過這樣的禮節。”
王守德沒想到張逐輕竟然借康淮的勢壓自己,怒火中燒。
潮州誰人不知,大昭天子,河東牙兵。他如果真的想做什麼,小皇帝哪壓得住他?
就在王守德將要發怒之際,他身邊的隨身官李畢過來耳語道:“大人三思,這麼多賓客都在,倘若真的把他逼急了,豈不是要和聖上撕破臉?”
河東勢大,但並非最強勢的藩鎮,和小皇帝撕破臉,不是明智之舉。他忍不住剜了眼康淮,礙事的閹人。
李畢順手給王守德端了杯茶:“信陽過來的毛尖,大人潤潤嗓子。”
李畢雖是張家舊部,但自歸順他後,深諳拍馬屁之道,十分得王守德賞識。這場聯姻,也是他趁王守德高興時促成的。
看在他的面子上,王守德就手抓過三才杯,婚禮這才繼續進行下去。
沈長袖已經一身冷汗,跪都跪了,沒想到張逐輕會為她對抗王守德。看王守德的表情,事後肯定會和張逐輕清算。她算間接連累了他嗎?
沈長袖和張逐輕夫妻交拜,抬頭時,沈長袖微微移開扇子,探尋地看了眼張逐輕。張逐輕卻是報以一笑,他的面板很白,唇心深而邊緣淡,笑起來有種破碎之美。
“夫人,受驚了。”
繾綣的“夫人”二字,讓沈長袖沒來由一臊。他似乎覺得有趣,笑容更動人。
王守德眼見著張逐輕和沈長袖和婚鬧的嬤嬤幼童入了洞房,只覺得屁股下的楠木太師椅彷彿長了刺,左右坐不下去。
賓客大快朵頤,推杯換盞,王守德瞥了眼在和康淮虛與委蛇的李畢,將他叫到身邊。王守德不動聲色道:“找兩個人帶走張逐輕。”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李畢略顯吃驚。
“狗養大了想當狼,”明顯感覺到張逐輕的變化,王守德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老子讓他三更死,他就活不到五更天!”
李畢深深一拜,什麼都沒說,領命離開了大廳。
喝得臉紅耳熱的賓客,沒有人會在乎少了一個李畢。不一會,張逐輕從後院出來,開始向賓客敬酒。
等張逐輕一走,沈長袖就脫了礙事的婚服,取了滿頭珠翠塞進包袱。她裡衣穿的是素簡的襦裙,便宜行事。
彩鳶瞧了眼門外,將門合上。
春雪把一塊綢布置於桌上,開啟嫁妝箱,往布上堆金銀細軟。小奶貓團枝好奇地跳到了桌上,急得彩鳶道:“你這惱人傢伙,快下去!”
經歷了方才拜堂的事,彩鳶只覺得腦袋嗡嗡響。“真不知姑爺怎麼在這裡呆那麼久,看到王守德那張臉奴婢就犯惡心。他的眼珠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