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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卻比那臨時加厚七尺的牆要好了很多。門被大力撞擊著,但根本沒有鬆動的痕跡。正當軍士們抱著木樁要再次撞去的時候,門卻緩緩地開啟了。
阿榮一個人站在門口,嘴角帶著陰冷的微笑,徐有貞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門開啟的一瞬間迎面撲來了一股血腥和一種燒焦的味道的混合體。徐有貞側目看向阿榮的身後,只見地上佈滿了屍體,當是有幾百具,那些屍體開腸破肚支離破碎,傷口的開裂處還冒著絲絲藍火,顯得詭異非凡。
地上滿是鮮血和腸肚,而藍火灼燒的地方也開始發出陣陣烤焦的肉味了,石亨認得阿榮,走上前去抱拳說道:“阿榮兄弟真是好漢啊,這麼多守衛都被你幹倒了,為兄佩服佩服。”
阿榮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石兄說笑了,我也是剛剛到,這些人不是我殺的。快幫忙清理屍體,給皇上清理出過道來。”
石亨點點頭知道阿榮所說的皇上是朱祁鎮,連忙安排軍士前去情理院落,幾人隨著阿榮前去參見“新皇”朱祁鎮,邊走石亨邊說道:“阿榮兄弟真是謙虛啊,這麼好的身手,回頭可要教我幾招。”
阿榮笑著說道:“好說好說,不過這些人真不是我所滅,乃是這位老先生所做。”說話間,眾人已經走入堂中,只見堂中坐著一個老者,身穿雜役的粗布衣服,長相併沒有什麼特點,只是一隻眼大一隻眼小,面色白皙,身材中等,絲毫看不出有任何過人之處。石亨上下打量著那個老者,面生的很,可是又好像見過,莫非是易容了,石亨想著盯住老者的眼睛,卻渾身一震,果真是老者殺人,因為那雙略有渾濁的眼睛中還帶著層層戾氣,正是那種剛殺完人的眼神。
石亨不敢再打量,與徐有貞張軏等人衝著老者抱了抱拳,前去參見朱祁鎮了。朱祁鎮並不慌張失措,顯得泰然自若,因為盧韻之早就派人前來通知了朱祁鎮,朱祁鎮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盧韻之,願意起事復位。朱祁鎮明白,若是沒有盧韻之的庇護和那個神秘貴人的幫助,自己不知道回來的這七年中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如今復位之事且不說對自己有利,就算是盧韻之叫自己赴湯蹈火,朱祁鎮也萬死不辭,他的心中早就對盧韻之信任有加,對這次政變充滿了信心。想起這些年受到的屈辱和生活的窘迫,朱祁鎮一時間感觸萬千,揚眉吐氣的日子到了,妻子錢皇后受的苦難也能得以昭雪,想到這些朱祁鎮豪情萬丈,心中又是對盧韻之多了一絲敬畏。當年被盧韻之迎回來的路上,盧韻之曾對自己許諾過,保的自己安寧,如今竟然擁立自己復位,誠不欺我也。
石亨等人參拜完了朱祁鎮,擁護著他向著門外走去,門外的屍體早已被情理到兩側,朱祁鎮就兩排堆積成山的屍體夾道之中走出了大門,腳踏著鮮血踏上了前往皇宮的道路。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老雜役,石亨等人紛紛點頭示意,知道這位老者身懷絕技,不敢小覷。
朱祁鎮發現了眾人的神色變化,也是仔細的打量起了老者,這位雜役一直在服侍自己,可是卻沒有正眼瞧過幾次。倒不是朱祁鎮性情高傲,都淪落到軟禁所用的南宮,哪裡還有什麼架子。只是這個老雜役平日裡只幹些劈柴燒水的粗活,從不進內堂之中,每每朱祁鎮想與他聊幾句的時候,他都是低著頭跑開了,好似聾啞之人一般。今日這才瞧見了老雜役的正臉,雖然月色朦朧,剛挑出的幾盞燈籠也不甚明亮,但是朱祁鎮還是為之一振,雖然面容陌生,但是。。。。。。。好熟悉的氣質,好熟悉的眼睛。
一時間朱祁鎮想起了什麼,那個抱著他遊歷宮中美景的男人,那個陪伴自己認字讀書的男人,那個幫著自己通知國家卻讓自己兵敗土木堡的男人,沒錯就是他,一個比先皇更像自己父親的男人,給了自己無窮關愛的男人,只是確切的說他不是個男人。雖然容顏已改,身材也故意佝僂的厲害,但是那雙眼睛是不會變的。
朱祁鎮喃喃道:“先生。”老者身體微微顫抖,沒有答話,轉身幾個縱躍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朱祁鎮眼睛有些朦朧,只能嘆了口氣在石亨等人的催促之中向著皇宮走去。
黑暗之中,王振撕下了臉上的假面,兩行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望著朱祁鎮漸漸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孩子,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祝你好運。”說完一動不動,望向皇宮的方向,宛如一尊雕塑一般。
于謙躺在床上,略有心神不寧,他有種預感,今天晚上一定有事情要發生,可是明日就要引發城外混戰,然後就可以領兵殺入京城,推舉朱祁鑲為帝,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擔憂的。想到這裡,于謙又坦然了許多,輾轉難眠許久之後,于謙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