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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品以上的官員在朱祁鈺的帶領下進入大殿,畢竟朱祁鈺只是監國,否則需要面聖官員先朝拜在入朝的,四品是界定能否有入殿資格的界限,待眾大臣走入太和殿中,石先生才緩緩的帶著中正一脈眾弟子進入太和殿。
太和殿上,眾大臣開始商議應對瓦剌也先蠢蠢欲動的策略,卻都同時閉口不談朱祁鎮的去留,在他們看來上一個皇帝朱祁鎮寵信宦官王振,陷害忠良引著二十多萬大軍以及眾多朝臣踏上了不歸路,實在是太失敗了,不會來才好。最主要的是朱祁鈺剛剛登基,自己要是好好操作說不定能成為一代重臣,所以紛紛對朱祁鎮有關的話題閉口不談。
猛然有人突然哭了出來,悽慘至極,直呼自己同朝好友的名字,這哭聲好似會傳染一樣頓時滿大殿之上的官員紛紛掉下了眼淚,互相哭訴著,頓時哭聲震天。大殿之上除了中正一脈和于謙以及金英以外少有人不嚎啕大哭,朱祁鈺哪裡見過這個場面頓時手足無措,不置可否,轉身就要離去。于謙衝著朱祁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雙手微弓行了個禮,朱祁鈺倒也聰明明白了于謙的意思,就留在大殿之上,看著群臣這番哭泣的醜相。
其實多數人還是真心的,畢竟土木堡之戰讓往日同時上朝,共同工作的同僚與自己陰陽兩隔,國力瞬時空虛,戰勢岌岌可危,大明王朝危在旦夕。眾人自然是為國為民為朋友痛苦一把也倒無妨,漸漸地哭聲小了下來,眾大臣不再哭泣,只是用袖子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這才想起自己正在上朝。
一個人漫步走出來,此人名叫徐珵官拜翰林侍講,只見他彎腰行禮,手持朝笏略一頓,說道:“臣有一言,我昨日夜觀星象,天象表明留在北京怕是有亡國之患,只有南遷才可保我大明千秋萬世。”大臣們紛紛附和稱是,然後議論起來遷都的事宜,也先還沒派兵前來,眾大臣已經心生畏懼慌亂不堪,早被土木堡一戰嚇破了膽。
石先生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悠長有力,眾大臣聽到這笑聲紛紛閉上了嘴巴,不再議論石先生問道:“夜觀天象,天象自有定數豈能是凡人所看透,就算是星象也是紫微星正亮,帝王之氣強勝怎麼會有亡國之患呢,真實一派胡言亂語。哈哈哈。。。”說完又笑了起來。
那人反倒是不服氣,卻被周圍的人拉住,道明石先生等人身份,那人聽後反倒是一甩袖大喝道:“原來是鄉野村夫,有何資格在殿堂之上胡言亂語,太祖遺命你們不可干涉朝政,否則滅九族,難道你石方忘了嗎?”
石先生又是一笑言到:“你這鬼話連篇的天象之說都敢不知羞恥的亂說,我中正一脈皇家欽點天地人主脈,卻不能發表言論這是何理,如若我們都是胡言亂語那你著陰陽星象不也是虛無依據,和你之前所說可謂是自相矛盾。”
話音剛落卻見曲向天給石先生抱拳行了一禮走出來,衝著眾大臣喊道:“土木堡之恥我大明定當報仇雪恨,豈能不戰就言遷都,戰定要戰,戰必勝之!”
于謙大喝一聲好然後說道:“主張南遷之人該殺,京城是國之根本,不可動搖,獨不見宋南渡事乎。”這一語算是說中了關鍵,石先生點點頭,心中暗道于謙真是個人才,得此人是大明百姓之福啊。
北宋靖康之恥的確不能忘卻,宋欽宗宋徽宗兩位皇帝被金兵所俘,連同后妃宗室幾百人一起押會北方,從此北宋滅亡,北方百姓從此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此刻如果南遷國家的根本動搖,不戰而敗眾臣鬥志全無,難免重蹈北宋滅亡的故事,到時才真的是亡國之患。
眾大臣紛紛低頭不語,眾人被于謙的正氣,曲向天的豪氣所震懾住了,只有徐珵一時不服氣看向朱祁鈺,朱祁鈺有些慌亂眼神掃視著,卻正與盧韻之的目光對上,他在盧韻之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堅毅,於是猛然大聲說道:“再言南遷者,斬!”然後一拂袖,離開了大殿。
于謙和石先生待眾大臣退去後,兩人長長的舒了一口,今日朱祁鈺第一次主持早朝,最難熬的一天算是過去了。
第七十七章 青銅方杯
石先生與金英和于謙拜別之後帶著眾弟子離開大殿,日後必當常來常往於大殿之上,這也是萬般無奈的抉擇。中正一脈的每個人都心情各異,譬如高懷朱見聞等人就興奮不已,好似弄權是他們的人生追求一般。
盧韻之的心情十分沉重,他還沒有從杜海逝世的陰影裡走出來,同樣他也很可憐朱祁鈺,因為在他看來皇帝的權力是至高無上,卻沒想到如此難做,甚至會受到群臣威逼,如果今天不是于謙與石先生等人在場的話,說不定南遷一事就會被稀裡糊塗的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