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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之間,戒嗔戒痴戒怨,只要心中有一道,沒必要追求吃齋唸佛,誦經尋仙也可修成正果。”朱祁鈺說道:“心中有一道,什麼道?你的道是什麼?”
盧韻之搖搖頭:“陛下我還年幼未曾感悟到自己的道,只是人間有善道,惡道,正道,邪道等等,每個人心中所追求的一如既往所想要的就是人心中的道,我還不知道心中到底想要什麼,我也在迷茫。”
“迷茫,迷茫,說得好啊,我也是迷茫,不知你可曾曉得,我皇兄被瓦剌俘虜,今日我就要上朝主持朝政了,我不喜歡當皇帝,哪怕是像現在的監國也不喜歡,我只喜歡自由自在的,我多懷念曾經與皇兄嬉笑玩耍的時候。”朱祁鈺望向梅林,陷入一片沉思。
盧韻之卻心中一震,驚訝的說道:“皇帝被瓦剌俘虜了?那我們得快點贖回才是。”朱祁鈺笑著看向盧韻之,並不答話。盧韻之頓了頓,搖頭自嘲道:“我又魯莽了,瓦剌也先哪裡是講信用的人,就算傾全國之財,割地賠償他也定不會放了皇帝,只有兵戎相見刀劍相加,打敗他們才可讓他們放了皇上。”
朱祁鈺點頭言到:“今日一見中正一脈果然不俗,于謙和金英也是如此說的,不必自責魯莽有此等見識已經是人中龍鳳了。”盧韻之一抱拳說道:“殿下過獎了,不知前來此處有何事?”
朱祁鈺苦笑一下說道:“哎,今日上朝定當慌亂一片,于謙和金英兩人害怕鎮不住場面,想請石先生出面,以求能讓眾大臣有所收斂。”話音剛落,卻見韓月秋和金英兩人齊齊走入,金英說道:“殿下,我們啟程去上早朝吧,石先生答應幫我們了。到時一切聽我們的,不要被那些怕死的大臣所恐嚇住。”
朱祁鈺還是年幼,眼神立刻慌亂起來,之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衝著盧韻之一抱拳然後轉身離開,韓月秋對著盧韻之說到:“韻之,咱們也去。”
盧韻之略顯驚愕,問道:“所有人?我們干政不會引發大亂嗎?”韓月秋點點頭:“還在的多有弟子同去,干政大亂?或許天下已經大亂了。”說完拉著盧韻之緊跟朱祁鈺的步伐離開了梅園。
第七十六章 再言南遷者,斬!
清晨鐘響之後,宮門大開,眾大臣按照品級高低順序先後走進宮中,他們已經在宮門外等候了一個時辰了,雖然每日都是如此,但是能夠混到上朝資格的官員年紀也都不清了,自然是睏意連連卻又不敢眯眼打哈欠之類的,因為肅立的大臣的兩側站著糾察御史,如果有這些犯困的舉動那他的官運可算是到頭了。
不過今日每位大臣都是精神抖擻,毫無一絲睏意,與往日那強打著精神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因為新的統治者朱祁鈺要上早朝了,雖然朱祁鎮能否回來還是個未知數,但是今天或許是自己改變命運的時候,總之所有人都在興奮著,心中各自打著小算盤。
眾大臣過了金水橋,列隊在太和殿前等待朱祁鈺的到來。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朱祁鈺到了,身後跟著的于謙回到了佇列之中,金英緊跟朱祁鈺站在身後為他宣旨。讓眾大臣所震驚的是在大臣與朱祁鈺之間距離的左側站著幾個人,正是中正一脈石先生以及他的徒弟們。
能入殿的大臣大都知道石先生,更有逢年過節前去拜會的大臣,此刻心中早已打起了算盤,知道石先生是在這危急關頭違抗太祖遺命前來干政了。雖說祖宗遺命不可違,但是這也只是一句空話,想當年朱元璋在宮門口立一三尺高的鐵碑上書八個大字:“內臣不得干預政事。”王振一上臺就命人移走了這塊鐵碑,哪裡管什麼太祖高皇帝所立的。
不過人性就是如此,欺軟怕硬,石先生雖然不願與官場之人打交道,但是為人和善人人皆知除了當年怒踢王振以外,眾人倒沒見過石先生髮過火。王振則不同,睚眥必報誰要是得罪他了那簡直是生不如死,斬首示眾那倒是祖宗積德,就怕的是日日受盡折磨,自己充軍在外妻女淪為官妓兒子發配邊疆。欺負好人是一群酸儒的特性,石先生一現身立刻朝下也不論什麼糾察御史了,嗚嗚泱泱的吵做一片。
中正一脈眾人聽覺哪是常人可比,早把大臣議論的話聽到耳朵裡。秦如風脾氣最為火爆,當先站出來大喝一聲,然後怒目圓睜著盯著朝下大臣,不管議論與否的大臣看到秦如風都好似見到下山猛虎一般不禁打了個冷顫,紛紛閉上了嘴巴。朱祁鈺看到後微微一笑心想這可比自己威風的多,不禁多看了秦如風幾眼。
石先生淡定自若低聲說道:“如風,不得放肆。”秦如風稱是然後回到石先生身後,不再說話,但是餘威仍在,朝下頓時靜悄悄的。太監金英高喝一聲:“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