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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姿式,眼中的不快可以察覺。
“媽,讓我們先進門啊。雲兒說想來看望一下你,所以我們就一起來了。”
“看望?我又沒有病的。”母親邊小聲說了一句邊讓開了路讓我們進去。
我們進門後還未坐到沙發上,母親便一頭扎進了廚房,臉上的表情陰沉沉的。我想雲兒一定覺察到了,但云兒依然笑逐顏開地跟我說著話。直到飯已經上桌,母親才坐下來正眼看了雲兒一眼。
“阿姨,今天的菜很好吃啊。”顯然雲兒是極不誠實的,今天桌上的菜幾乎都是冰箱裡放了很久的剩菜,場面一眼望去是十分慘淡的。
“好吃,就多吃點兒吧。”
“阿姨,你不喜歡我對吧?”雲兒的話總是直接到足以嚇人的。
“對,我不喜歡你。”母親愣了一下便很平靜地說到。“所以我不希望你和我的兒子在一起,你們並不合適。”
“那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不應該干涉。”
“難道你根本沒學會怎麼跟長輩說話嗎?
“不是,我只是認為我們沒有必要浪費時間,我希望我們可以坦誠一點,無論如何我是由你介紹相親。”
“你的家庭很不錯,你應該向你父親吸收更多好的方面,比如你的衣著、禮貌、談吐。”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還沒有資格和你的兒子談戀愛?”
“反正我目前是不同意的,你完全可以改變一下自己的外在表現,那樣……”
“變成什麼樣?小雪那樣嗎?”
話題突然結束,母親轉身跑回了房間,我看到她在哭。而云兒很平靜的帶著笑意坐在座位上。
“請你離開,馬上離開!不要看我,就現在!馬上走!你怎麼能這麼跟我媽說話,你怎麼能夠這樣去傷害我和我媽?你居然知道小雪,你厲害,我服了。我不管你所有的話是真是假,也不想知道,明白嗎!馬上走!”我完全被激怒,不僅是由於她以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跟母親講話,更多的是她居然知道小雪,並用那樣一種輕蔑的口氣說起小雪。
“好吧,既然這樣,我走好了。亦方,你最重視的真的是美好的嗎?”雲兒整理了一下衣服很詭異地笑了一下走出了我家。
我走進母親的房間,看見母親的眼淚默默地流滿了整個臉。此時,我有點不能理解母親的感情,我不知道她是在心疼我還是更多的在懷念小雪。
我想起了第一次帶小雪回家的情景。我和小雪在街上逛了一下午,因為小雪一定堅持要給母親送一個她老人家喜歡的禮物。那天很冷,還飄著小雨,絕對是陰冷的壞天氣,可小雪硬是拉著我在雨中走了很久。最後小雪挑中了一條披肩,紅色的底上面繡著幾朵小黃花,款式並不新穎。我當時很疑惑,因為一直以來小雪的審美是非常好的,這點可以從小雪的衣著很好的體現出來。但是那條披肩在我看來並不好看,甚至有點土氣,而且並不如一件衣服實用。但小雪意志很堅決,似乎是非它不可,我心中雖然疑惑也只好同意買下。但當我們到家把披肩送給母親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小雪與母親神奇的默契。
那天母親開門見到是小雪便眉開眼笑,小雪很羞澀的喊了聲阿姨,母親就一把把小雪摟在了懷裡,我可以感受到母親的那種喜愛之情是發自內心的。
“阿姨,這是我和亦方送給您的禮物,您開啟來看看,看看喜不喜歡?”小雪乖巧的把禮物遞到母親手上。
母親高興的開啟包裝盒,在看到披肩的那一剎那居然興奮的哭了:“我……我……這……我太喜歡了,謝謝你,小雪。”我對於母親的很過度的反應說真的很不能接受,我當時想即使再怎麼喜歡小雪也不能收到個很平常的禮物就哭啊,也許真的是小雪和母親有著太深的緣分了吧,我認為。
那天吃過晚飯,我在母親的督促下送小雪回家。
“阿姨好像很喜歡我們送她的禮物,是不是?我好高興啊。”
“我媽真奇怪,怎麼反應那麼強烈,不就是一個披肩嘛。而且表現的也太過了,居然把你摟住了,從小到大對我也從沒這樣過”
“對你當然不能了,你是男孩子嘛。”
“可是小時候也沒有過啊,總之我覺得我媽對我是嚴格有餘,慈愛不足。原來慈愛都發洩到你身上了。”
“那本來就是應該屬於我的。”小雪突然認真起來。
“那怎麼能屬於你呢?搞搞清楚小姐,那是我媽。”我帶著玩笑的口氣想嘲笑一下滿臉正經的小雪。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