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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穩定的土地,而且由於衰弱不堪,他走起路來搖搖擺擺,十分不穩。弗賴厄、珀塞爾、佩科弗、科爾和那幾個海軍見習軍官跟著也上了岸。他們雖然步履艱難,但總算還能走路。霍爾、史密斯、萊勃格和塞繆爾也跨出船去,有的跌跌撞撞,有的乾脆爬著,來到一塊有灌木遮蔭的軟沙地上。其餘的人連離船都感困難,只好由身體較好的夥伴幫忙上了岸。
布萊先生脫下了帽子。凡是能跪下的人都跪在他周圍的沙地上。我們衷心地感激上帝把我們從海上的兇險中解救出來。
短暫的沉默以後,布萊清了清嗓子,轉身對著總管。“弗賴厄先生,”他說道,“挑幾個身體最壯的人去找貝殼動物。那邊的岩石中間一定會有牡蠣或淡菜的……佩科弗先生,你陪我往這座島的裡面走走……科爾先生,你留守小船。注意,今晚不許生火。”
納爾遜和我一人喝了一小口酒,是艦長親手給我們倒進嘴裡的。由於它的緣故,再加上有希望找些吃的,同時為能再次登上陸地而高興,這一切都使我們覺得身上有了一點力氣,我們並排躺著。沙子十分暖和,一簇矮矮的棕櫚正好給我們遮蔭。
我們沒有怎麼說話,都感到難以相信自己還活著。能夠這樣自在地伸開手足躺在乾燥的陸地上。簡直是一種極大的享受,這也使我們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我親愛的萊德沃德,你明白不明白我們的苦難已經結束了呢?”納爾遜終於說起話來。我常常聽到庫克艦長談起新荷蘭珊瑚礁群裡面的航道。在這些島嶼上,一定能找到什麼吃的,貝殼動物當然是有的,此外還會有漿果或豆子也能當食物。有些大島還有淡水哩。”
“真奇怪,”我答道,“我現在幾乎什麼都不想吃。如果要拿我們現在的休息去換一頓美餐,我還不幹哩。”
“我也一樣,”他說道,“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休息。”
我們又沉默了很久。一群大鳥,大概是什麼鸚鵡吧,呱呱大叫著從頭頂飛過,朝著大陸的方向飛去不見了。我看見納爾遜的眼睛東轉西轉地研究周圍的植物。
“這些棕櫚以前倒沒有見過,”他說道,“不過我敢肯定它們的心髓也同可可棕櫚一樣能做美味的色拉。”
太陽已經西落。我看見那些找食物的人已從遠處的沙灘向這裡走來。他們一定委頓不堪了。我真為自己衰弱無力而感到羞恥。
“我們兩人真沒用,納爾遜,”我說道,“我們為什麼沒有一副強壯的體格呢?”
“沒有關係,”他答道,“我們很快就能分擔自己應該從事的勞動的。我已經覺得恢復得多了。”
艦長和佩科弗用帽子裝了兩種漿果。
“你看看,納爾遜先生,”布萊道,“老天啊!這一路就揀了這麼一點兒。我發現那些鳥兒隨便地啄這些漿果吃。我們就不能吃嗎?”
“是啊,看樣子挺好挺乾淨的。我倒知道它們所屬的科,但說不清它們屬於哪一種。先生,還有這些棕櫚,能不能找人把它的心髓取出來?我敢保證它一定香甜可口。”
“瞧,佩科弗,”布萊驚歎道。他轉身朝著槍炮長。“這就說明每條船上都需要一位植物學家。我們走了好幾裡地,只揀來這麼點漿果,可是納爾遜先生在離小船十幾步遠的地方就找到吃的。”
“是啊,”佩科弗說,“我要是能有納爾遜先生腦子裡的知識就好啦。萊德沃德先生。我們發現淡水了,還很多,可以喝得飽飽地,喝個夠。”
我回頭一看,弗賴厄等人也來了。
“我們今晚要擺宴席啦,”他招呼道,“我們找到好多牡蠣!比我們家鄉的牡蠣還要大,味道也強得多哇!”
“來呀,夥計們,”布萊說道,“趕快來吃吧,別浪費時間了。”
我從來不反對口腹之慾,並有幸吃過許多美味,但都不如這天晚上吃得那麼香甜。弗賴厄採集牡蠣的辦法是就地把它開啟取肉,而不是把它整個從岩石上弄下來。我們的銅壺差不多能裝三加侖,現在那去殼的牡蠣肉竟裝了多半壺,個頭很大,浸在它自己的液汁裡。有些人用棕櫚葉編成籃筐,這是從奧塔海特的印第安人那裡學來的手藝。他們用短劍在岩石撬取牡蠣,然後連殼裝在籃筐裡帶了回來。那些漿果好吃極了,特別是其中一種,很像鵝莓,但比鵝莓更甜。那棕擱芯挺像鮮嫩的生捲心菜。
第九章 恢 復 島(2)
我建議納爾遜、蘭姆和辛普森在這天晚上只吃牡蠣,不吃別的。這種食物對他們最合適不過了。我自己也不吃別的東西,只是吃它。夜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