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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面前,說道:“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俊俏?”藉助燈光,金花看到石玉蘭果然朱唇皓齒,似玉生香,馬上驚呼起來 :“天光光呀!真格!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俊俏的女子——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麼?她叫什麼?”
“她叫玉蘭,”馮坤咧開嘴笑著,“掌櫃的保準會滿意!”
“這可是你馮坤做出來的事情,好了壞了跟我都沒關係。”
“咋能沒關係?我的事情不就是你的事情?”馮坤捉住金花的手,涎笑著說了句什麼話,金花道:“不看啥時候。”
“我把這女子就交給你了噢!”馮坤要走,“我馬上去告訴掌櫃的,你把她給我收拾光豔一些。”
“還不趕緊給她鬆了綁去?你看把人折騰成啥哩?”
馮坤又返回來,把玉蘭手上的繩索解開,取出嘴上的毛巾,笑吟吟地說:“女子,讓你受苦了哦。”玉蘭掙脫開他的手。
馮坤走了,玉蘭聽到金花在院子裡說 :“你放心,我保證讓她水靈靈地站到老爺跟前去。”
金花讓玉蘭坐下,給她倒了一碗開水。
“累了吧?先歇一歇。”
“好嬸嬸,”玉蘭央求金花,“這是啥地方?為啥要帶我到這裡來麼?”
金花笑而不答,只是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好像是為了避免和玉蘭進一步交談,金花開始在屋子裡忙活起來。玉蘭發現這裡燒著爐子,爐子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銅壺,那裡面的水冒著熱氣,靠近爐子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柏木浴盆。金花手腳麻利地把開水倒進浴盆,又兌上了涼水,在濃濃的水氣中,油燈的光亮變成了一個圓圓的光團,顫顫地動著。
“女子,你先洗一洗,回頭我把衣服給你換一下。”
玉蘭說 :“不,我不洗,你不告訴我是咋回事我就不洗。”
金花沉吟了一會兒,仍然決定什麼都不對玉蘭說。窗戶紙越來越白了。“不管咋,這是好事情哩!來,玉蘭,把衣裳脫了……”玉蘭向後躲閃。“這女子咋了?”金花急躁了起來,“我把你伺候著,你倒這麼不識抬舉?”
19。禍起(3)
就在玉蘭猶豫著的當口,金花已經拉扯住玉蘭——這個女人有男人一般的體魄——三下兩下就撕扯下來玉蘭身上的破爛衣服,然後把玉蘭推到浴盆裡。金花一邊幫助玉蘭洗澡,一邊誇讚她漂亮,這時候她簡直就像鄰家的嬸嬸一樣溫柔,玉蘭的警覺心理也鬆弛了下來。金花給玉蘭換了一身新衣服。
“咱到大房子去。”
金花帶玉蘭走出廂房,往正房走去。
20。何人?何地?(1)
天完全亮了,東方的天空上散亂著朝霞,就像是一個高明的畫家畫上去的一樣。太陽從朝霞後面射出光來,把金箔一樣的光亮灑向人間,驅散了濃霧,世界一下子變得光鮮明亮起來,樹木的枝條顯得格外柔軟,房屋輪廓顯得格外清晰鮮明,就像被水洗過一般。各種鳥兒在樹木的枝杈間正在一絲不苟地進行第一輪合唱。一隻白貓停下來,向樹木中間看了看,帶著不屑一顧的表情,又悠閒地從房脊上走過去了。
金花把玉蘭帶到北房,吩咐說 :“你也累了,想睡的話,就躺在炕上睡一覺。”說完,金花退行出去了,“哐啷”一聲給房門落了大鎖。
玉蘭累極了,身上被挾持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她想到了可憐的父親,不知他急成了什麼樣子,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想著想著,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她困極了,可是她不敢睡,她完全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她趴在桌子上打盹,全部感官都警惕著……一群怪獸攔住了去路,她又往回跑,又碰到一群,她就坐下來,絕望地哭嚎,喊爸爸,喊媽媽……她醒了。
房子的陳設非常豪華,全套紅木傢俱閃著明亮的光澤,寬大的炕上,鋪著好幾層厚厚的毛氈,這是當地大戶人家喜歡鋪用的東西——從地理位置上說,洛北地區離寧夏僅幾百里路程,比離省城龍翔還要近,所以這個地方保留著某些寧夏那個地方的習俗——炕上放著嶄新的紅綾被褥,看上去沒有什麼生氣,就像很長時間沒有被使用了一樣。奇怪的是炕竟然還是熱的,這使玉蘭感到很新奇——這是初春時節,天已經差不多暖了。
她站起來,從窗戶往外看。
院子裡有很多她覺得陌生的景物,目前她無心欣賞這些景物,異常的寧靜使她大膽地想象能不能用什麼辦法逃離開這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