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瘢痕汙漬留在白色的襯衣上,齊鬱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他伸手扶了他一把,卻被孫澈揮開了。
齊鬱卻安下了心,至少這樣的他,恢復了些許精神。
即使當年祁蓮過世,孫澈也是沉靜冷凝的。
穿著整潔的白襯衫,套著筆挺的西服,身姿挺拔,英俊迷人,似乎無論什麼時候,都能表現出最完美的一面,面無表情地報復,不動聲色地置人於死地。
直到這一刻,齊鬱才知道,孫澈不是無堅不摧。
他也會這樣頹廢的窩在家裡,眼泛血絲身體顫抖,一瓶又一瓶地喝酒,卻怎麼都醉不了忘不了,脆弱又可憐。
越是堅強的人被打破了那一層殼之後,露出的部分也越是柔軟。
齊鬱看著他踉蹌著走進浴室,緩緩關上門。
他彎身收拾起地上的酒瓶,把空的易拉罐扔進垃圾袋裡,玻璃瓶收好擺在一邊,抬頭看了看,走到窗簾邊,手慢慢扶上去,頓了頓,‘刷’的拉開窗簾。
陽光照進來了,可屋裡的酒氣卻要好一會兒才能散去。
齊鬱轉身去了廚房,開啟水龍頭洗了手,冷水嘩啦啦地流出來,手上的觸感卻是溫熱的。
即使是三十五歲的齊鬱,原來也無法瞭解孫澈的全部。
在那個十年間,孫澈有沒有這樣的時候,躲在無人知道的地方,消化自己的脆弱。
拿著毛巾擦乾了手,又撥了個電話給齊桓。
齊桓的聲音透著話筒傳來,帶來了幾分安心的味道,齊鬱輕輕應了兩聲,末了,怔怔地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還好,齊桓還在,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孫澈從浴室出來時特意放輕了腳步,大概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在水衝過頭頂的時候,人突然間就靜了下來,他仰著頭,水打在臉上,眼睛上,閉著呼吸,直到人喘不過氣,才慢慢蹲下身。
他得活著,好好活著,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過是一張照片罷了,既然已經發生,困頓著想要毀滅一切也於事無補。
更何況,齊鬱還在門外,在一門之隔的地方等著他,他怎麼也不能倒下。
拿出乾淨的浴衣披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