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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黴運。彷彿冥冥中有隻無形的手,在他周圍不停點著火苗等他來撲。只等他精疲力竭,四顧不暇時,就把他整個包圍在中央。
齊桓走在有陽光的過道上,忽然站住了腳,他是不是現在就給齊鬱打個電話?從前他可以靜觀其變遊刃有餘,但一想到齊鬱正往孫澈家裡趕,他也是個剛剛從醫院出來的人,之前又沒開車,不知道現在到了沒有?
然而他剛撥開手機上的鎖定鍵,無意中對著玻璃一瞟,反射光照出來的清晰人影讓他頗感意外,孫志?
照道理,公司有著嚴格的進出制度,一般人到訪,總要先等接待處經過通報。不然是連門都跨不進的。
拜傳媒力量所賜,孫澈力挺孫家,拉孫志孫父免遭牢獄這件事,已經被渲染到世所皆知。大概保安跟前臺都不會對他設防。
只是孫澈不在公司,孫志出現這一趟就顯得有些微妙。
孫志顯然不是直奔總裁辦公室而去的,他現在正揹著手在公共辦公區中央信步閒逛。那感覺,像極一個地方領導,在視察他的管轄地。
齊桓對著這樣不合常理的表現緊了緊眉,將手機放回上衣口袋,迎了出去。
孫志顯然也看到了他。
沒等孫志開口,他已經將手伸出去,“你好,齊桓。”
齊桓低眼看了看,笑眯眯用左手回握住,嘴裡邊道著“稀客啊。”一路邀他進了自己辦公室。
請孫志坐下沙發,齊桓笑得客氣,“孫澈今天沒有在公司,招待不周了。”他走到桌前按下座機快捷鍵,吩咐秘書倒杯普洱進來。
從進來的那一刻,孫志的目光就在不著痕跡四處打量,眼神裡莫名流露出的侵佔性,讓齊桓渾身都不舒坦。
聽到齊桓這樣說,孫志笑了,“不礙事,我不是來找他。”
“那……”齊桓微微偏頭。
“我來看看公司。”加深了嘴邊的笑意,孫志給了他一個晦暗莫名的眼神。
這個時候,秘書輕叩了下門,將普洱茶端了過來,同時附耳在齊桓身邊說了些什麼。
齊桓抬手看了看錶,再抬起頭時,臉上現了絲歉意,“之前通知了下面的人,一會兒要開會。”
孫志施施然起身,瞭然地拍了拍齊桓肩膀,“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
他人來過,目的已達到。只要事情做了,有些話,自然有人替他傳到孫澈耳朵裡。
齊桓一直將孫志送出了公司,直到孫志的車在眼前劃過一道流線的藍,消失在視線,他才回轉過身,隱下了眼底那抹考量。
剛剛轉身準備回公司,手機就響了起來。
齊桓看到顯示屏上的暱稱,皺緊的眉頭頓時鬆了鬆。
接通電話,一抹笑意不自知地浮上他的臉,“親愛的主播,想好中午去哪兒吃了?”
電話那頭是片刻的猶豫跟為難。
“不如我們去XX路的一家露天咖啡館?才開張,聽說口碑不錯。知道你下午有檔節目要錄,剛好離得近,也不怕耽誤,怎麼樣?”
那頭新奇地咦了一聲,立刻出聲答應。
“停車場等你。”齊桓收了線,轉身折返一樓大堂的電梯口。臉上的笑意未曾消失。
無論這世上有多少尚待解決的難題,你心裡,總有那麼一個人,往往不需要他多做什麼,僅僅只是一個出現,就能卸下你心裡緊繃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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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坐困愁城去想一件事,不如兩個人一起去解決。”
“傻子,遇到了什麼事情不能過去呢,人活著就要走過無數的坎,你以為前面是座高牆,其實跨過去了,就能發現那不過是擋著腳的一截樁子。”
“我真的不會勸慰人,可你這個樣子,我不會說也得說了,這樣窩囊的男人,還是孫澈嗎?”
“只要事情不會要了人的命,又哪裡會過不下去,你自個兒想得,也不過是自己為難自己罷了。”
齊鬱把擰好的毛巾遞到孫澈手裡。
話是一句一句說的,不急不慢,聽不出什麼過於激動的情緒,連動作都是輕緩的,像是老式相機拍下的泛黃照片,有股陳舊又滄桑的味道。
孫澈一直沉默著,他低著頭,頭髮亂糟糟的翹著,雜亂的發不顯得生機精神,反而頹唐無力。毛巾遞到面前,他伸手接了,擦了一把臉。
在那一聲“齊鬱”之後,他始終都沒有再抬起頭看他一眼。
從沙發的角落站起來,襯衣早就皺巴巴地貼在身上,一塊一塊的